只要一舉消滅北岸這五萬日軍,足以打擊侵華日軍之軍心士氣,堅定和鼓舞我民眾抗日之決心,同時解脫我第三戰區兵力捉襟見肘的窘迫情形,進而集中優勢兵力,更好地消滅敵人。如此一舉多得的美事,我想中央會體諒的!”
“妙,妙不可言!日軍自浙東登陸以來,頻頻攻城略地,氣焰之囂張令人髮指,正好趁此機會給他們個深刻教訓,使其不敢輕視我軍!”馮玉祥連連點頭,讚許地道:“諸位,我同意安將軍的意見,消滅日軍有生力量,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我不贊成!”
顧祝同板著臉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屁話,只能去騙騙那些街頭巷尾茶肆裡那些聽評書的小市民,若真是將在外就不聽軍令了,那我們的軍事指揮系統還如何維持正常的運轉?因此,不管這個決定是否緊急,是否必要,還是要上報軍委會,讓上面心中有一個數,可以權衡利弊。
“小毅,不是我不知道抓住戰機的重要'性',但是,要全殲佔據優勢地形的日軍,總不能依靠坦克和裝甲車吧?還得調動生力軍才行,也就是說,眼下只有小毅你從淞滬調集一到兩個師過來,這樣我們才有十足的把握解決對手,而調集兵力,得花費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等候軍委和國防會議的最終裁決。若是我參與圍攻之各部均已就緒,而上面依舊沒有回覆,屆時我們再炸橋也不遲,這樣情理法皆兼顧到了,才不會犯下大錯!”
“墨三兄此言有理,無論如何,我們均不能置中央、置國防會議、置委員長之權威於不顧,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尊重中央,尊重委員長,否者會落下話柄的。小毅,軍事***向來不分家,稍有不慎即萬劫不復,這事你得聽我和墨三兄的。”陳誠一臉的嚴肅。
由於淞滬開戰前信誓旦旦三日之內必拿下日租界的承諾沒有兌現,現在張治中很低調,一般情況下不發言,但此刻他也忍不住了,勸道:“小毅,炸一座影響國際觀瞻之大橋,絕非簡單地用金錢可以衡量。現在校長既調兵遣將,防範日軍趁虛而入,又幻想著***屈服於世界***之壓力,從中國撤軍,一座大橋雖小,卻可以挑動校長敏感的神經,因此,一切還是聽從校長的決斷吧,我不想你和校長之間生出誤會來!”
看見三位待自己親如長兄的戰區長官發話,安毅沒轍了,只好舉起雙手擺了擺:“好吧,好吧,此事還是交由校長決斷。不過,這個作戰計劃一定要注意保密,我第一集團軍的反間諜機構,每天起碼要從我們的機場、兵營和兵站周邊地區逮捕十餘個裝備電臺及訊號指示燈的***'奸'細,日軍對我們的情報刺探,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就算犧牲再大,依然如飛蛾撲火一般送上門來,我們必須得加以重視。”
顧祝同笑著道:“這個自然,現在只希望校長能夠儘快拿定主意,否則這樣瞻前顧後,遲早會出問題。”
山西,太原東南方二十餘公里的溫莊。
第五軍團司令魯逸軒和參謀長曲慕辰,漫步在村子西面的汾河邊,耳邊全部都是各級軍官、士官訓練新兵的“齊步走”、“立定”等聲音。
第五軍團第十七師、新五師、新六師及第一七師四個師入駐該地已經快一個月了,整個溫莊東西十公里,南北八公里除莊稼地外的其他地方,全都建起了一個個大軍營。為了方便搶救傷員,就近補給物資,同時也為了向山西父老鄉親展現安家軍的勃勃英姿,八月下旬,第五軍團司令部、軍團直屬醫院、軍團軍需後勤基地全部遷移到了溫莊,同時,新組建的軍團直屬防空旅、直屬通訊團(電子指揮中心)、直屬防化團也由漢中開拔,於九月初與軍團總部匯合。
四個師剛剛編滿,進行了半個月的基本訓練,便遇到秋收農忙,按照安家軍的老傳統,各師立即放下所有訓練,深入田間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