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一名士兵主動靠了過來,充當副'射'手,馬克沁重機槍向鬼子們傾瀉憤怒的子彈。
從擲彈筒發'射'的一枚甜瓜手雷在鄒傑身邊轟然炸響,不知道姓名的副'射'手腦袋被削掉大半。
“來個人!我需要一名副'射'手!”
鄒傑大聲嘶吼著,這個時候,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死人的事情,他只想幹掉敵人,減輕整條戰線所面臨的壓力。
重機槍又響了,不到十分鐘時間,鄒傑的副'射'手換了三個,而他這個偽機槍手卻神奇地活著。
鄒傑不斷地在陣地內轉移,但是隻要他的機槍一響,擲彈筒'射'出的甜瓜手雷就會在他旁邊炸響,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陣地前方,身著土黃'色'軍裝的鬼子兵越聚越多。
鄒傑更頻繁地更換機槍陣地,他的副'射'手因此沒有再死,一直等到援軍到來。鄒傑沒有激動、沒有話語,就那麼一頭撲倒在不知道姓名的戰友懷裡,沉沉睡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疲勞了,精神和**嚴重透支!
教導旅二團長潘華安中校,在陣地最危急的時刻終於趕到了!衝在最前列的五十多名軍官,排成一列,手中的通用機槍瘋狂地掃'射'著,五十多道火舌構成一道密密實實的彈幕,如浪的黃'色'人'潮',被生生地'逼'退。
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並沒有讓日軍後退多少,後續的鬼子兵,就地趴下,猛烈地進行還擊!
兩邊士兵隔著五十多米瘋狂對'射'著,無數道暗紅'色'的彈痕劃破夜'色',上千名噴湧著鮮血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戰壕的前沿陣地,
數個日軍傷兵捂著被彈片割開的腹部裡流出的腸子,痛苦地哀號著,在這子彈橫飛的交戰火線上,沒有人能夠幫得到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悲慘的結局,那就是死亡!
眼看著已方士兵就要突進戰壕的小河純二大佐,憤怒地指揮著機槍大隊對新衝上來的中國援軍進行攔阻'射'擊。
二十四挺九二式重機槍,噴吐的火焰如二十四臺高效的聯合收割機,瘋狂地收割著鮮血和生命。
“弟兄們,衝啊!”
一千多名官兵,在潘華安的怒吼聲中,冒著滿天彈雨撲向戰壕,連串的慘叫中,一個又一個官兵倒在了衝鋒路線上。
一個參加過冀東作戰的老兵身體猛然一顫,血箭飆'射'的身體在悲鳴中轟然倒下,掙扎著翻過身體,奮力向近在咫尺的戰壕爬去,在他的身後留下一條五六米長的血帶。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脆弱的生命在頑強地和死神抗爭著!漸漸地,被沙石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指無力地垂了下來,老兵那無助的眼神,凝視著同伴一個個從他身邊衝過,又一個個撲進那條代表著生命的戰壕。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中,大口大口的血塊噴湧而出,帶著對生的渴望,老兵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兩行血淚悄然而下。
潘華安在警衛員的保護下,毫髮未傷地衝進了一處堆滿屍體和人體碎塊的戰壕。在後面的短短一百米的衝鋒路線上,散落著近百具官兵們遺體!
小心避開一顆頭顱,潘華安貓著腰,低頭踏著血水泥漿,走到一名正罵罵咧咧地檢查著通用機槍計程車官身後:“你們營長呢?”
頭也沒有抬,那名士官一指堆得滿滿屍體噴吐著機槍火舌的地方:“喏,那不是嗎?”
悲傷地看了一眼層層疊疊的屍體堆,潘華安轉頭又問道:“你們營還剩下多少人?”
正為修不好手中通用機槍煩燥計程車官突口而出:“你是誰呀?沒看到我在修槍嗎?”
士官不耐煩的語氣,惱怒了一旁的警衛員,眼睛一瞪就要發火,卻被潘華安一揮手止住了。
沒聽到回答計程車兵抬頭瞪了眼,剛低下頭馬上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