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點了點頭:“總理和外長的顧慮很有道理,誰來解答一下這些問題?”
***部部長杜易和總參情報部部長劉卿幾乎同時站起,最後還是劉卿謙讓,讓杜易發言。
杜易沒有推辭,鄭重地說道:
“我想提醒一下在座的政治家們,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原本我們和遠東共和國關係良好,但自我們收復克米羅沃工業區後,遠東共和國方面多次來電討要,卻被'主席'、'政府'及軍中將領先後嚴詞拒絕,稱這些地方是我軍從***手裡收復,無權歸還,尤其是今年我們向託木斯克大量移民及安排大學生入讀後,雙邊關係便迅速陷入低谷。我想,若不是遠東共和國恪於其後勤補給需要我方進行補充,可能早已經和我們翻臉了!
“目前,我軍佈置在中亞北部地區的四十餘萬軍隊,與其說是防備已經與我們隔著遠東共和國的蘇軍,倒不如說是防止遠東軍隨時有可能的南下入侵!我方、蘇聯和遠東共和國,在烏拉爾、伏爾加河、雷恩沙漠及裡海地區,形成了微妙的均勢,彼此忌憚,彼此防備,勾心鬥角。
“其實,不管是總參情報部還是我們國安部,均對此有過較為清晰的分析,最後認定無論是蘇聯統一遠東共和國,又或是遠東共和國解放莫斯科,其最後的結果都有可能與我們兵戎相見。自去年遠東軍和蘇軍的基洛夫會戰結束後,遠東共和國高層內部便產生了一個新的政治派別,其主張為:南華的擴張,完全是以蘇維埃和遠東共和國的嚴重削弱為基礎的,對蘇維埃而言,用黃禍來形容也不為過。這個反對派希望遠東能與莫斯科和解,進而攜手收復蘇維埃失去的土地。但這種意見遭到柳申科夫、葉戈羅夫等人的壓制,沒有形成太大的氣候。
“國防大學曾經對遠東共和國邀請我們出兵中亞一事,進行過較為科學嚴謹的分析,最後一致認為,遠東共和國對此是不懷好意的,他們原本最大的期望,其實並不是我們最後取得決定'性'的勝利,而是與蘇軍彼此消耗,由他們來摘取最後的勝利果實!
“論據有以下幾點:其一是在遠東軍南下期間,其西線遲遲打不開局面。要知道當時遠東軍與對峙的蘇軍,兵力比達到二比一,由於受大清洗影響,對手的武器裝備、訓練及士氣均遠遠遜'色'於遠東軍,可是遠東軍卻表現得很低能,若不是我們果斷採取‘蛙跳’戰術,實施南北突襲夾擊的戰術,蘇軍控制的裡海鐵路補給線不可能中斷,蘇軍在中亞的抵抗將持續下去!事實上,遠東軍在取得西線勝利後,發現情況不對,認為南線蘇軍的滅亡不利於遠東共和國控制大局,於是匆匆選擇了北上,由我們獨立來完成接下去的作戰。
“其次,在我軍取得關鍵'性'大捷之前,遠東軍持續將他們在遠東的工廠企業向***境內搬遷,但我方確定對蘇軍的戰略優勢後,其工業設施便只遷往西西伯利亞。我們可以以此推斷,當時遠東高層的真實想法,其實是期待我們遭遇嚴重的挫折,只能不斷調動駐***的軍隊南下作戰,待***的兵力空虛後,擇機取代我們。畢竟對於南華來說,***相當於一塊飛地,在面臨日軍空前的壓力下,極有可能會出現一敗塗地的情況,因此只能由遠東軍來挑起大梁,最後***的歸屬不言可知!
“第三,當初遠東軍北撤後,我方與中亞蘇軍的兵力比是六十萬對九十萬,蘇軍佔據要隘和天險,與我們相比,在武器裝備方面絲毫不落於下風,估計當時所有人都會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軍不太可能是蘇軍的對手!隨著源源不斷的兵力被消耗,對遠東軍的依賴必然加深,到最後只能淪為遠東軍的附庸!但是沒有人想到,蘇軍中亞戰區統帥庫利克頻出昏招,一招失算滿盤皆輸,最後竟然將整個中亞拱手相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自從我軍徹底解決中亞戰事後,遠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