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記住你開頭說得不好的地方咧,就認為這人不行,這事就黃咧!所以啊,這說話的門道,你得跟你奶我學著些!”
紀永靈挑挑眉,笑問:“奶,我跟你學啥?學說媒?我以後得是要繼承你的衣缽,爭做牛家莊第一媒人?”
“哎——你這娃!我就說了幾次媒,還是人家相看好,得有個媒人走過場,就被你說成啥咧!” 楊氏被紀永靈氣笑,恨不得拿鞋底打她。
紀永靈假裝逃跑,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媒!”
“你給我回來!”
……
人吶,最不經唸叨,不經說。
說起秀芹,第二日,秀芹就和銀秋菊過來找紀永靈了,說是黃道婆請她過去商量事情。
紀永靈見秀芹這大半年來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情都恢復得不錯,整個人不再是當初一副“抑鬱”“沒生機”的樣子。相反,說話時總是笑意炎炎,落落大方,看起來確實是個賢妻良母,能持家的樣子。
雖說紀永靈不知道黃道婆到底有啥事請她過去,但她也沒拒絕。
她想著黃道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請自己過去,畢竟她倆的交情還沒到可以互通有無,相互幫忙辦事的份上。
難道又是給誰治病?
其實黃道婆師徒幾人差不多是與馬掌櫃一行人前後腳回來寧平縣的。
黃道婆這回去慶州府待的時日有些久,有些事總算塵埃落定,比如說她取得了多疑的郭夫人的信任,讓她喝下了一副硃砂符水。
原本她並不想那麼早出手,可是當她得知郭夫人明知道自己孫子被大夫診出是“喘疾”,卻還一意孤行,繼續給自己孫子用其他娃娃的血來蘸饃饃治病時,她就非常氣憤。
為何在這些貴人眼裡,普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尤其是,當她得知她的外孫,也就是她大女兒的兒子也被哄騙進郭府,去放了血時,她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雖然這些娃娃取血不多,可是這些都是正在長身子的碎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