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沒問,這打蟲藥也不是啥大事,又不像那些草藥,還可以賣給藥鋪子裡。”
徐老大夫一口喝完碗裡的水,卻不吃那些油餅、油糕,道:“你家水怪甜哩!說說吧,把你學到的都給老漢我好好說說,我也當回學徒,學一學這肚子生蟲怎麼回事,這打蟲藥又是怎麼回事。這不搞清楚,我老漢心裡實在難受。”
紀永靈接過許老大夫手裡的空碗,放在桌上,說:“徐老,你信我們喝的水、吃的飯食、包括吸進去的氣,會有眼睛看不見的東西嗎?”
徐老大夫有些疑惑,略微想了一下,便點頭道:“我信。說是松江府一帶曾有過喝水引起霍亂的疫病,還有就是,聽說嶺南一帶也有致人死亡的瘴氣。”
紀永靈眼睛一亮,覺得古人的學習和接受能力也很強大,便繼續說:“我們腳下的土裡、喝的水裡,都可能存在一些我們眼睛看不見的東西,這些東西有一些就是蟲子或者蟲卵。
雖然我們看不見,但是這含蟲的土,含蟲卵的水,或是被這種水澆過的菜,吃到我們嘴裡,這些蟲或卵就可能在我們身體裡活下來,卵長蟲,蟲生卵,不斷繁殖長大。”
徐老大夫看著紀永靈,擰著眉頭問:“然後我們就會出現肚子疼?”
紀永靈搖搖頭,說:“不止,如果它去了腸道,便會寄生在我們的腸管裡,破壞我們的腸管,我們就會肚子疼;但也可能會去其他地方,比如腦子,或者膽管,那到時候就不止回肚子疼,還會頭疼、發羊角風……
當然就算我們哪裡都不疼,這蟲子在生長繁殖過程中,也會掠奪我們體內的營養,引起其他病症……”
徐老大夫咋舌道:“竟是十分有道理。可嘆我老漢幾十歲才第一次聽說這些醫理,真是慚愧啊。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前些日子我還想著如何鬥倒這用肚子生蟲謊話忽悠窮苦百姓的騙子,現在嘛,我倒像個無知小兒……”
一直站在邊上假裝玩耍,實則是盯著油糕看的紀永茹,昂著腦袋輕輕問:“靈兒姐,那我喝了打蟲藥,是不是以後就不怕咧?”
徐老大夫也眼神灼熱地看向紀永靈。
紀永靈笑著摸摸紀永茹的頭,說:“你吃的那種打蟲藥,對很多種蟲子管用,放心吧。不過還是要好好洗手,不然以後還會生蟲。”
紀永茹乖巧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