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咬咬嘴唇問:“要是輸咧,咋辦?”
“要是輸咧?哎,今兒早起(早上)廟裡請神,那‘神婆子’都說你姐好不了咧。”小丫頭她娘說著,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
紀永靈剛想張口阻攔,只見那丫頭的母親已經擠出人群,走過去押注了。
“走咧,走咧。”胡喜容催促道。
紀永靈咬咬牙,到底還是鬆開胡喜容的手,轉身回去了。
“我押一把碎銀子,只不過我要自己一個人來拉繩子。”紀永靈掏出一把之前紀滿慶給她的碎銀子,高聲對場裡喊著押注的男人喊道。
周圍的人立刻扭頭看向紀永靈。
“這女子怕是瘋咧。”
“這女子面嫩滴很啊,還是個娃娃吧!穿的也跟咱差不多,咋會這麼有錢?”
圈裡表演“弒父殺兄”的矮個男人和場外吆喝的男人對視一眼,那場外吆喝的男人上前,接過紀永靈手裡的銀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喜容見紀永靈去了那夥表演人的場子裡,生氣地捶打了紀滿慶兩拳道:“他爹,叫你走快些走快些,你溝子重的,就是撅著不走!你看看,靈兒跑到人家場子裡去咧!”
紀滿慶煩躁道:“我知道,我眼窩沒瞎,看著咧。我這不是正往出走著哩嘛,誰知道這丫頭突然耍哪出!”
胡喜容掐了一把紀滿慶胳膊說:“哎呀,你不急嗎?你就不想知道靈兒去人家場子里弄啥去咧?”
紀滿慶嘆口氣說:“你這婆娘,看著就是,靈兒肯定有把握,不會胡來!”
“這娃膽子也太大咧,一點都不怕麼!”胡喜容兩眼緊盯著場裡的紀永靈急急道。
紀滿慶是沒脾氣了,不去管還在不停叨叨的自家婆娘,手裡扯著紀永寧和紀永周的衣服後領,自己伸著脖子仔細去瞧著紀永靈。
紀永靈接過“弒父殺兄”矮個男人手裡的繩子,對方再三交代,讓她平著往兩端拽就可以,紀永靈笑笑沒說話。
就在矮個男人剛剛站定,還沒挺直脊背時,紀永靈已經三兩下將手裡的繩子繞了幾個圈,用力一扯,緊緊勒在了矮個男人的脖子上了。
這個變故太快,大家都沒來的及反應。
等離得近的人看到矮個男人被勒著脖子咳嗽時,才倒吸涼氣喊道:“快看,快看,要勒死人咧!”
“你,你,你,你弄啥?快把繩鬆開!”剛還在靠近圍觀百姓處吆喝的另一個高個男人驚叫著就跑過來。
紀永靈手上力度加重幾分,輕笑著對胸前的矮個男人和跑過來的高個男人說道:“你們的這個繩子把戲我也會玩。不就是左邊的繩子比右邊的長,繩子看似繞了項頸一圈。
實際上是左手繩子的折彎部分壓住了右手繩子的折彎部分,所以繩子一拉就會掉下來。你哄人笑一笑就算咧,竟然還靠這個騙人錢財!”
矮個男人憋紅了臉,雙手抓著頸部的繩子掙扎著,高個男人喊著:“你快放手,你快放手,有話好說!”
林生文和霍志遠過來時,就看到紀永靈眼神冰冷,卻嘴角帶笑的和脖子套繩的男人在說著什麼。
林生文撇撇嘴角,說:“這西北的民風果然彪悍啊,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就想隨便勒死人!嘖嘖,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霍志遠搖頭,說:“這其中肯定是有啥誤會,她不會輕易傷人的。”
林生文扭頭看向身旁的霍志遠,狐疑的打量他道:“怎麼?那女子你認識?”
霍志遠摸摸鼻子,沒回答。
圈裡的紀永靈還在勒著繩子,抬頭對那高個男人說:“放心,我不會傷他,只要你們把剛剛贏的錢都退回去,我立馬鬆手!”
那高個男人見同伴被勒的頭臉發紫,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