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人家紀姑娘醫術高明得很,我剛剛看紀姑娘給你動刀,才知道為啥其他大夫說這癤癰切開放膿會死人咧。
人家紀姑娘又是給你拿什麼酒精消毒,又是用蒸了很多次水做的生理鹽水沖洗傷口。而且給你擦拭傷口一直用的都是非常乾淨的棉花,那白細的棉花應該很貴的。
還有,儘管人家的手洗了好幾次,乾乾淨淨的,但是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儘量都不拿手去碰你那患處,生怕把髒東西給你沾染上咧。”
林生文想起紀永靈一身灰撲撲的舊衣裳,狐疑道:“真的?看不出來她竟然這麼愛乾淨,不太像啊!”
厚財上前接話道:“少爺,你剛剛沒見著,那灰不溜秋,黃不拉幾的膿汁譁一下湧出來的時候,人家紀姑娘眼都不帶眨的,一直給您不停擦拭呢。要是換作京城貴女,怕是早就跳著躲開了。所以說,這紀姑娘愛洗手愛乾淨是真,但是治起病來,人家一點都不嫌那膿包髒呢。”
林生文聞言稍感滿意,哼一聲道:“那也彌補不了對我造成的傷害,簡直是太疼,太遭罪了!”
霍志遠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好好,你遭大罪咧!你先好好歇著,我去跟我爹說說你的情況,讓他也好放心。”
霍志遠剛轉身,還沒走出房間,門簾子就被人從外掀開了。
“爹——”霍志遠見走進來的人是霍正廉,忙喊道。
霍正廉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這幾日也是坐臥難安,要是林生文在他這兒出事,局面就太難收拾了,所以今日一下衙他就趕了過來。
“今日感覺如何,好些了麼?高大夫過來看過沒有?”霍正廉徑直走到炕前,問道。
林生文坐不起來,只能側著身,恭敬地回答道:“謝叔父掛懷。小子今日剛切開排膿,效果還未可知。”
“什麼?切開排膿!”霍正廉只覺腦袋嗡一聲,瞪眼問道。
霍志遠趕緊上前解釋,把如何請的紀永靈過來給林生文切開排膿如實講了一遍。
霍正廉自覺有些站不住,這些孩子不知道癰的厲害,更不知道切開的後果,他可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