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紅其實並無再嫁之意,但是劉綠提起這事後,她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帶著女兒一直住在孃家,會耽誤弟弟再娶。
而且以後還有二蛋和轉弟的婚娶,二蛋不計較她這個老姑姑,萬一二蛋媳婦嫌棄她呢?那到時候,她又何去何從?怕是連個落腳的破窯都沒有。
哎,女人家,成家易,不成家難。
打定主意,劉紅和劉綠說了自己的想法,想先相看一番,要是對方人品可靠,再說下一步,要是沒相看中,這事就算了。
紀滿川接到訊息,馬不停蹄地安排,讓賈蓉宏帶著賈蓉琴來牛家莊相看。
這日,兩家人聚在劉綠家,紀滿川先彼此介紹了一下幾人。
賈蓉宏大大咧咧,熱絡道:“哎呀,劉驢兄弟,你小名也是叫驢娃子嗎?那咱倆真是有緣分啊,我碎時候也是倔的很,小名也叫驢娃子。”
西北人講究賤名好養活,為的是避邪避鬼神,尤其家裡兒子比較稀缺的,都會取一些賤名,像“狗蛋、牛娃、狗娃.......”等。
劉綠嫌棄地昂起下巴說:“鄙人姓劉,名綠,不是驢,小名也不叫驢娃子。”
“哦,我聽名兒還以為……”賈蓉宏訕訕一笑,道。
“我劉綠,是紅紅綠綠的綠,不是毛驢的驢……”
賈蓉宏瞪著大眼,高嗓門喊道:“劉六(方言綠髮liu音)就劉六麼,還劉綠,把人給矇住咧。”
劉綠蔑視賈蓉宏道:“與爾等凡夫俗子說話,總讓我的內心感到深深的孤獨和寂寞。人家京城裡的人都把綠念綠,不念六,你這人真是俗不可耐,土得掉渣渣。”
賈蓉宏一噎,扯著脖子道:“咋?你不是寧平人啊!學人家京城人弄啥?再說,啥叫俗不可耐?城裡人愛種的牡丹花高雅好看吧,能抵得上亂世洋芋裹腹嗎?
我看你們這些文人,書沒念幾本,話卻大得不行!真的是腦子酸腐的都臭咧,窮傲,窮傲的!還孤獨,寂寞!我看你就是屁眼子抹大醬,閒得來!都是個種地的窮漢,看不起誰嘛,還裝啥秀才公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