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或是聽到祝鐵牛家有何異常響動?要如實招來,不得隱瞞!”
其中一個頭發全白,佝僂著背的老婆子回話道:“回大人的話,草民住祝狗牛家對面,今晌確實聽到祝狗牛又在打婆娘,因為他打婆娘的次數實在太多,我也沒當一回事。
只是今日沒打幾下,狗牛媳婦很大聲地驚叫了一聲,就沒動靜咧,這不太正常。因為平時這祝狗牛一直要打到婆娘告饒或者自己打累了才停手,這次打的時間太短咧。”
另一箇中年漢子接著道:“對,我家住祝狗牛斜對過,這次祝狗牛確實打婆娘的時間太短咧,而且後來我還探頭出來看了一下,見祝狗牛探頭探腦地趴在院門口看人,當時我也沒在意。
只是半個時辰後,我準備去地裡幹活,發現祝狗牛家門口井上的石板被人挪開了,我當時還罵了一句,‘哪個狗日的手這麼長,把這石板挪開,萬一娃娃掉下去咋辦!’”
“對對對,我當時也是看見這個石板被挪開,但是我老咧,沒力氣,想把這石板挪回去蓋上,試探了兩次,都挪不動,就算逑咧。那會商客尋人下井的時候,我發現石板又蓋上了,就不知道啥時候蓋的。”一個年長的老漢嘆氣道。
這時,那名捕頭打扮的衙役再次走進大堂,拱手回稟道:“大人,去祝狗牛家尋查的人回來咧,說是枯井邊的痕跡都已經被破壞,並未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只在祝狗牛家的豬圈裡發現一個帶血的錘子。”
一聽這話,堂下的祝狗牛瞬間癱軟在地。
“啪”,驚堂木響,霍正廉喝道:“祝狗牛,事到如今,你還不如實招來嗎?”
“大人,大人,小人真的只是失手,失手啊。都是那賤婦,當時身上揣著銀錢,小人以為是她偷盜的家中財物,氣憤至極,便想教訓她,才,才——”祝狗牛淚水糊著鼻涕,連連說道。
霍正廉雙目怒視祝狗牛,厲聲道:“說下去!”
“小人一怒之下,本想用錘子嚇唬她,無奈她不僅不認錯,還嘴硬說,‘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小人這才不小心失手將她打死。小人當時也很後悔,小人平時連雞都不敢殺啊,所以驚慌之下,才將她投入井中。大人,這個賤婦犯了七出,我都未曾休棄她,真的是失手啊!大人——”
“啪——”驚堂木響起。
“威——武——”大堂兩旁手執水火棍的衙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