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吃的就以玉米麵、韜黍面為主。你嫑看我哥現在人瓜兮兮的,但是做活特別踏實肯幹,也特別聽話。我爹走了以後,家裡這些地裡的活都指望我哥哩。”
“哎——”紀永靈又是一陣無力的嘆息。
紀玉婷那麼心甘情願地去轉親,或許也不單單因為紀玉寧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也可能是因為紀玉寧是家裡唯一的指望和靠山。
雖然這個指望並沒有太大指望。
紀玉萍繼續說道:“再有不一樣的,就是我爹和我哥睡的窯裡冬裡天會搭爐子,燒的就是這裡的黑石頭,另外再添些硬柴。
我爹有些打獵的手藝,冬裡天有時能在溝裡套住個野雞或者野兔啥的,會在他窯裡的爐子上烤熟。我和我姐不愛吃野物的肉,又硬又柴我爺牙不行,也吃不動肉。所以這些肉就給我爹和我哥兩個人吃咧。”
紀永靈瞬間在腦海裡形成一個鏈條:麥面、爐子,石頭。
看來,這一家的中毒跟這黑色石頭關係很大。
她思索一下問:“你屋裡的麥地都在阿達哩?離這片山坳近嗎?”
紀玉萍側身,伸手一指,說:“吶,就那不遠處的靠近河灘那片平整的地上。山上的坡地我們一般種玉米和豆子啥的,那一片平整的地靠河靠水近,種麥澆的上,長勢好。”
“那會取這邊水窪裡的水去澆嗎?”紀永靈問。
紀玉萍點點頭,說:“會。有時候天旱,河溝裡的水都是泥糊糊,我爹和我哥就在這兒擔水過去澆。這兒的水窪四周樹多,遮得多,水不容易幹,又離麥地近,澆起來也方便。
天旱的時候,我們村的人還會過來這裡擔水上去喝。平時天不旱的時候,我們就會在這一片地邊邊種上些菜。這裡種菜離水近,不用澆,長勢都好得很。”
紀永靈更加確定紀玉婷一家中毒就和這些黑石頭有關係。
而且不僅這黑色石頭燒出來的煙霧可能會引起中毒,就是流經黑色石頭積攢起來的雨水,也是可以引起中毒。
可是這些黑石頭到底是啥東西呢?為啥會引起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