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納侍!”
瑞晗冷笑一聲——她若是有了易裕孩子,天機令又豈會放過她?
“聽說,因為無子,她憂思繁重,鬱鬱寡歡。”崔啟傲看了瑞晗一眼,低頭說道。
這句話說得倒有水平,不由得瑞晗不多在腦中轉幾個彎。
“一切尚未可知!就這樣認定天權有了二心,也太過武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我都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又有誰願意真心效忠呢?”
易修治家頗為嚴格,他一個女子,當人妻子的,終究是不容易……且慢慢看著吧!
豫王府,書房之內,豫王在書案之前專心研墨。豫王妃則沒什麼形象地歪在案几旁邊豫王妃謀算事情的時候,興奮之處便有一氣呵成提筆寫字的習慣。自從上次裝模做樣哄騙豫王包攬了磨墨的活計之後,兩人獨處的時候,豫王妃再也不要自己費力氣研磨了。
“朝堂上傳出訊息,肅王那廝要掛帥出征了!”豫王用平靜的語調說道,這些日子卻也將他原本浮躁的性子磨掉不少,居然沒有顯出情緒來。
“這次出征,不是殿下統領,覺得可惜了?”
“本王不是病了麼?再說太后怎麼會允許我去,這種事情自是想也不必想。何況就算本王要去爭,王妃不是一直反對嗎?”
“這次出戰,其中的水太深,我也看不十分透徹。但是,那天水前世子和劉家搭上線之後,邊境便出現炸營事件,然後便是天水進犯,淮南王重傷,一連串事件怎麼看也不像是偶然。彷彿是一個局,一步一步將肅王推到統帥的位置上!”
豫王皺起眉頭:“王妃是說,那瑞晗和天水勾結?”。
豫王妃淡淡望了她一眼,冷笑道:“攝政王是她夫婿,未來的皇帝沒準是他皇帝。和天水勾結,她又什麼好處?”
豫王妃的話讓豫王心裡略有些不快,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仍然問道:“那麼,依王妃所見?”
“肅王這次凶多吉少了!”豫王妃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隨即嘴角微挑,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配上眯縫著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愈發像一隻狡詐殘忍的狐狸。
“若不是上次與莫西見面,他對肅王的敵意過於明顯,我亦不會作此猜測——這一次,天水目的之一便是讓肅王死在戰場上。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天水那邊還有什麼後手,但主帥若都陣亡,此次華夏贏面不大。”
“所以?”豫王隱約猜到什麼,卻又不十分明朗。在這些問題上他已經習慣於依賴豫王妃,所以還不猶豫地問道。
“京城方面,暫且靜觀其變,若此次戰敗,朝廷威望大減,便是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至於戰場那方面,派出殺手跟在大軍後面,靜待天水方面的動作,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一切便宜行事。如果天水圖謀甚大,便伺機將情報傳回京城;若肅王僥倖不死,有機會可以補上一刀。”
豫王像是沒見過豫王妃一樣,上下打量他:“你要殺的那個人可是肅王,女人都這麼狠心嗎?”
豫王妃一愣,隨即笑道:“女人都這麼狠心!無論對方是誰,肅王他一定要下地獄。”
“哈!”豫王冷不防笑了出來,然後哈哈大笑著離開書房。望著他的背影,豫王妃拿起筆,蘸了蘸墨汁,在紙上寫道: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看著宣紙上未乾的字跡,豫王妃喃喃自語,“若說狠心,男人遠勝女人多了,你說是不是,肅王爺?”
瑞晗忙得太晚,直接宿在天機令,回府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路上正好碰見崔啟傲。他沒有坐轎,也沒有騎馬,只帶著一個小廝,小廝懷裡還跑著一個巨大的絨毛兔子玩具。雪白的兔子胖乎乎的,擋住了小廝大半張面孔。針腳細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