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於急切了,趕忙調整了一下情緒,放緩了聲音,十分有禮貌地說道:“老爺爺,請您行行好吧,能不能把我送回下面去呢?我的家人們肯定都急壞了。”
然而,那位銀髮老者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彆著急嘛,小丫頭片子。等時機一到,你自然就能下去咯。”說完便不再理會許雲初,便回房了。
整個空中樓閣,中間是樹的主幹,房間圍了一半的位置,做了三間房,另一側則是生活區域。
就在這時,許雲初突然注意到,這間寬敞無比的屋子裡,除了她和這位脾氣古怪的老者之外,竟然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地上歡快地奔跑著。
許雲初好奇地蹲下身子,想要看個究竟。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團黑影猛地朝她撲了過來,許雲初下意識地伸手一接,只覺得手中多了一個毛茸茸、熱乎乎的小傢伙。
待她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喜地叫出聲來:“呀,你是什麼?”
原來,被她抱在懷裡的竟是一隻渾身長滿長毛的小狗崽兒。
這小傢伙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歡實了,身上的毛髮全都炸開了花,遠遠看去活脫脫就是一顆圓滾滾的小黑煤球。
此時,它正張著粉嫩嫩的小嘴,開心地對著許雲初“嗷嗚嗷嗚”直叫喚,一邊叫還一邊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許雲初的臉上使勁兒地舔了幾口,留下了一大片溼漉漉的口水印子。
銀髮老者此刻已然回到了他那位於高處的屋子之中,只聽得一聲略顯悠遠的話語從遠處飄飄蕩蕩地傳來:“這地方房間倒是不多,不過你儘可以自行挑選一間看上去還算順眼的居住便是。”
許雲初一臉無奈地低頭瞧了瞧懷中緊緊蜷縮著的小毛球,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雖說她對於輕功略通一二,然而卻遠未達到精通的境界。更何況此時所處的位置之高,絕非一般常人所能企及。
就這樣,許雲初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被迫留在這座猶如懸於半空之中的樓閣裡暫時棲身。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已過去了數日。在這段時間裡,那位神秘的老者甚少與許雲初一同待在樓閣之中。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向大地之時,老者便會悄然離去;而一直要等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之際,他方才踏著月色緩緩歸來。
值得慶幸的是,儘管屋中的食物儲備並非十分豐盛可口——那些飯菜的味道著實難以稱得上美味佳餚,不過倒也還算是能夠果腹充飢。至少憑藉這些粗茶淡飯,不至於讓許雲初餓著肚子忍飢挨餓。
在這懸浮於半空中的樓閣之內,每一日許雲初都會靜靜地佇立在窗前,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廣袤無垠的天地。
由於樓閣所在之處地勢極高,向下望去,入目所及唯有一片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翠綠樹冠,除此之外再難看清其他任何景象。
“唉……”許雲初百無聊賴地輕嘆一聲,悠悠然地坐在窗前,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穿過小毛球那如墨般烏黑且濃密的毛髮之間,感受著它柔軟順滑的觸感。
此時此刻,許雲初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便是讓她魂牽夢繞、牽腸掛肚的陸淮硯。
自從那日與他分別之後,自己便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離去而焦急萬分。或許,他現在正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亂轉,四處尋找著自己的下落。
正如許雲初所猜想的那樣,陸淮硯這些日子過得可謂是焦頭爛額。
他不停地奔波於各個地方,只為能夠找到有關許雲初的一絲線索。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多番打聽和查詢,他找到了被人打暈在地的青楓。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