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嫁人的嫂子們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大膽的看著邊交頭接耳。
一直到落日餘暉,那個早早回府的男人,此刻才踏進了闊別已久的家裡。
“兒啊!”
沈煜城的母親早已恭候在門外,見著兒子翻身下馬,忍不住哽咽的衝上去東摸摸西看看,“娘看看,有沒有受傷?”
沈煜城溫情笑著,輕柔道,“娘,我好著呢,無需擔心。”
沈老夫人擦擦眼角的淚,餘光卻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少夫人呢!今日少爺回府的日子,也不知道出來迎迎自己的夫君。”沈老夫人不悅極了。
“老夫人,下午聽聞少夫人身體不適。”
“哼,怕是藉口吧!”
“娘,橫豎我也不願見著她,正好呢。”沈煜城涼薄的勾起嘴唇。
沈老夫人看著自家兒子終於回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罷了,聽你的。”
一直到用過晚膳後,那道人影才緩緩步入後院。
沈煜城走進鳳華居前久久駐足,離府二載,廊前已種滿了鈴蘭,風微微吹拂,白色純潔的花瓣搖動,如草中精靈般,空靈幽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個院落他有些陌生,他緩緩走進了寢房,這裡原本是他曾經的臥房,後來因著賜婚,這裡被改成了婚房。
他注意到面前床榻上的女子,已不是記憶中嬌俏動人的模樣,這兩年時間對他們改變都很大。
但,那又如何,不喜的人無論時間過了多久,都是不喜的。
憶起當初被賜婚的一幕,便猶如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臉上,他那般信賴她,將她當作與心愛女子中間的橋樑,什麼事都與她商量,最後她卻聯合聖上逼婚,想破頭也想不到她竟是心機深沉之人。
當初他與她,還有蘇星冉三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
自幼他就喜歡跟在蘇星冉身後,後來漸漸大了,他搞明白自己的心,原來他那麼小時便對她有意。
這一切,為了追蘇星冉箇中的辛酸苦辣,沒有旁人可以傾訴,許雲初作為二人的朋友,自是最好的聽眾。別人不知,許雲初卻如何不知他的心意?
也怪他傻,他將少年的意動,全部告知了她。
許雲初這個女人心機頗深,她總借自己的名義,約星冉出來,卻常常僅剩他們二人四目相對。而那時,她對他也是情意深重。
往事不堪回首,後來因著她家人慘死戎邊,皇帝得知她對自己的綿綿心意,遂賜婚了,聖旨來的那天他有如晴天霹靂,他終於鼓起勇氣給星冉表白,後來星冉也得知後,說不願跟姐妹搶男人,嫁入皇宮。
這件事,便成了他心底裡的刺,如鯁在喉。
只是如今鮮活的少女,變成了如今這蒼白瘦削的模樣,到底是年少的友誼,他不想承認,他有一瞬間的心疼。
素色的衣裳裹著她纖瘦的身體,與威風凜凜的沈煜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過了一眼,他便回到了當初成親後的院落,主院自然用作了主婚房,也是許雲初如今的住所。
“少爺,是否需要沐浴?”
沈煜城身側的侍從低聲詢問,長達月餘的趕路,始終外頭沒有家裡舒服,回到家裡沐浴一番好去見長輩。
“嗯。”
說罷,邊往浴室走,解開了身上的鎧甲,古銅色的肌膚透露出男人在邊關的艱辛,寸寸刀疤是他的功勳。
鳳華居
“夫人,你終於醒了!”
懷玉趴在床沿,一眨不眨的盯著剛昏迷醒來的許雲初。
“什麼時辰了?”
許雲初聲音有著些許的沙啞,眼神茫然。
“夫人,已經入夜,今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