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的大氣,反而淨喜歡使小手段膈應她,給她下馬威,但是母親身體不適時,也是她床前伺疾。
這一路,越走越遠,越想越多。
雨裡,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許雲初正在屋內享用著懷玉下午燉的燕窩羹,燕窩都是懷玉自己去挑毛的,乾淨的很,專門給她用來滋補。
沈煜城被門房領進府時,他站在門口看見了她端坐在廳內著吃甜湯。
“初初。”
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許雲初驚訝的抬眸,是他。
“你怎麼來了?”
許雲初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好似看著什麼陌生人般,眼眸裡再無此人了。
頓時也沒了食慾,吩咐道,“先拿下去,我稍後再喝。”
懷玉走上前,將碗端了下去,臨走前瞪了他一眼。
許雲初這才帶著淡漠疏離的笑意看著沈煜城,“什麼事?”
沈煜城躊躇片刻,啞著嗓子開聲道,“我知道當初是我負你在先,我真心悔過,我們是否......”
“不可能。”
許雲初聽清來意,便利落的打斷。
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
“我......”沈煜城怔了怔,好似沒想到她的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他以為他能低下頭,哄哄她,她應該會願意回來的。
畢竟,許雲初的愛,非常拿得出手。
愛便是愛,愛是愛屋及烏,哪怕再不喜歡他的家人,可因為他,也不會薄待。
不愛便是不愛,說再多,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一時間,沈煜城有些惱羞成怒,特別是看見了她的油鹽不進後,生了幾分恨。
“都說好歹是你相處過的家人,你竟然可以寡恩至此。”
“如果,你認為是,那麼便是吧,同你我不需要解釋分毫。”
她做了她能做的,在他出發去後宮前,她該提醒該做的都做了,可是他顧及家人分毫了嗎?
他沒有,他不計後果,憑什麼來埋怨他人。
“懷玉,送客。”
許雲初不想與他繼續無意義的對峙,起身直接去了內室。
沈煜城自然是不好跟上去的,看見女子決絕的背影,他的心好似破了一道口子,在呼呼的往裡吹著風。
“小姐,你說他怎麼來了?”
懷玉不解的問道。
“興許是沒錢了吧。”
“啊,怎麼會,偌大的將軍府沒有銀子?”
“嗯,我走之前賬面上僅留下幾千兩,若是省吃儉用自是夠的,但若想維持往日的生活,那麼便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