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羞恥與無盡的委屈。
“公主,澤不值得您如此對待,澤已經不再幹淨了……澤……澤……”顏澤滿臉痛苦地望著眼前的陳婉茹,嘴唇顫抖著,後面的話語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扼住,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說出口。
一想到要將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歷告知自己心愛的女子,尤其是關於她那心狠手辣、放蕩不羈的妹妹對自己所施加的種種惡行,顏澤的心就像被千萬只毒蟲啃噬一般疼痛難忍。
那個惡毒的女人,為了尋求一時的刺激,竟然喪心病狂地下藥迷暈他,肆意玩弄他的身體,致使他逐漸變得麻木不仁,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而這些骯髒醜陋的真相,又怎能讓天真無邪、心地善良的公主知道呢?
“公主,奴才先行告退。”顏澤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屈辱,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深深地凝視了陳婉茹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不,別走!我不許你走!你給我回來!快回來啊!”陳婉茹在看到顏澤轉身離開的瞬間,整個人都慌了神,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想要抓住顏澤的衣角,留住他。
然而,顏澤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依舊堅定地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公主,您心中所想之事,奴才定會竭盡全力相助於您。”就在即將消失在拐角處時,顏澤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陳婉茹輕聲說道。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已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陳婉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顏澤離去的方向,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她的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最終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
此刻的她,一會兒哭泣得撕心裂肺,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會兒又神經質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他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獨自承受這一切……”陳婉茹喃喃自語道,雙手緊緊地捂住臉龐,試圖掩蓋那止不住的淚水和無盡的悲傷。
而此時,躲在窗外目睹了這一幕的許雲初,聽到陳婉茹那悽慘的哭聲,心如刀絞般疼痛不已。
身為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又能怎樣呢?
即便身份尊崇,也依然無法做到凡事都稱心如意、順遂心意啊!
“夫君,咱們走吧。”許雲初實在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她原本滿心期待地前來,只為了探尋長公主為何會如此頻繁地登上珠峰。
可如今看來,答案似乎已經擺在眼前。誰能想到,那個名叫顏澤的男子,竟然如此深情款款、痴心一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長公主的關懷和思量。
“而且依我之見,這位顏澤先生,日後對於我們獲取四公主府上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將會大有裨益。”許雲初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所言極是。那我們就先下山吧,待選個合適的時機,再設法與公主取得聯絡。”陸淮硯話音未落,身形一閃,已然施展出絕頂的輕功,如飛鳥般迅速地回到了院子裡。
“好的。”許雲初輕輕頷首,表示贊同,然後跟隨陸淮硯一同離去。
在陸淮硯和許雲初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後,那間一直毫無聲息的耳房突然間從裡面緩緩地敞開了大門。
只見長公主頭上還戴著一頂潔白如雪的圍帽,將面容遮掩得若隱若現。她步伐匆匆,身後緊跟著一名乖巧伶俐的丫鬟,兩人迅速地下了山去。
與此同時,許雲初已經回到了院子之中。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一雙美眸四處張望著,口中輕聲呼喚著:“夫君夫君……”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周圍輕微的風聲以及偶爾傳來的鳥鳴之聲。
許雲初不禁微微蹙起眉頭,再次提高音量喊道:“夫君夫君……”可是,那座客棧的屋子依然緊閉著門窗,絲毫沒有要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