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擺放著簡單的烹飪工具。說到烹飪,席以箏有點羞愧,她做出來的食物只能飽腹,而且還是藉著玄鐲出品的菜蔬本身味道就極佳的好條件。她暗暗下決心,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學廚藝,她就不信,自己整不出一桌讓人垂涎欲滴的菜式。洗漱間和臥室相通,裡面的水引自玄苑不遠處的山泉水,用久了面板滋潤不說,還白皙不會長粉刺,是天然的美容養顏佳品。
臥室裡擺著一套紫檀木打造的傢俱。拔步床、床頭矮櫃、衣櫃、梳妝檯,入門處擺著一盆十八學士茶花的花架,還有一個帶著抽屜的大櫃子,席以箏知道里面是自己前兩輩子累積的珍品。她上輩子現金存款不多,無論是各項比賽的獎金、設計大賣的貨款,還是創立席氏集團後分得的紅利,她都用來蒐集有限的古董瓷瓶、極品玉石,還換購了不少金磚。所以,夏世傑在那個曾經被她認為是家的別墅裡找不到多少值錢的東西。因為值錢的都被她存放在玄鐲裡。席以箏撇撇嘴,這個決定估計是她上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書房裡的傢俱則是清一色的梨花木打造的。兩壁的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排放著各種線裝、精裝書籍。有些是上上輩子的孤本,大部分是上輩子收羅進來的收藏。靠窗一張寬大的書桌,上面陳列著好幾個筆筒、各色畫筆、幾疊空白畫稿。她曾經就坐在這裡,不顧時日地埋頭畫設計稿。她輕輕地撫過桌面,感受它熟悉的氣息。不過,幸好,你們都還在。席以箏轉念一想。雖然換了個身子,但是靈魂沒散,玄鐲也還在,這樣就很好。以後,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席以箏!
出了玄鐲,席以箏慢慢睜開眼,已經是晚上了。房內留著一盞昏暗的燈。她轉頭,看到席媽躺在自己床邊的小榻上。床的另一側,席家大哥則坐在凳子上,手託著腮擱在床頭櫃上,閉著眼。席以箏剛想翻個身,席家大哥就睜了眼。
“小箏。怎麼了?”他直起身,湊到席以箏跟前,輕聲詢問,變聲的嗓音陡然讓席以箏汗了汗。想到自己實際比他大上一個年輪不止,不禁暗暗唾棄自己。
“大哥,我想喝水。”席以箏開口。既然想好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首先得把自己妖孽的實際年齡忘掉。
席家大哥二話不說,給她倒了杯水,微微扶起她,捧著杯子湊到她唇邊,喂她喝了幾口水。
“肚子餓嗎?”席家大哥低聲問。她搖搖頭。
“那你再好好睡會。大哥看著。”說完,他給她拉好被子,示意她好好睡覺。
“大哥,你也找個地方休息吧。這麼坐著怎麼受得了。”席以箏看他繼續坐在凳子上,忍不住提議。
席家大哥楞了楞,繼而搖頭,“你睡吧。我沒事。媽媽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萬一你有什麼事,找不到人。”
席以箏的內心淌過一陣暖流。那是許久不曾出現的感覺。有10多年了吧。自從父母過世後,就不曾有人真正發自內心地關心自己、體貼自己。
之後,她帶著微笑甜甜地入睡了。
席以簫盯著妹妹入睡後的甜美容顏,良久,他偏著頭咧了咧嘴。妹妹好像轉性了。不再像從前那麼畏懼自己、抗拒自己的關心,而且,還懂事了,會體貼自己了。如果說這就是她受傷後的後遺症,那麼,感覺還不錯。
翌日,席爸拿來了轉院批准書,迅速地辦理好一切出院手續。席以箏出院了,哦,不,是轉到了北京協和醫院。
期間,她認識了這輩子的爺爺、外公外婆、大伯父大伯母、堂哥堂姐。她還發現自己有個小哥——大自己15分鐘出生的同胞兄長,本來和自己一樣,也是英萊初中二年級學生。自小喜歡武術,小學一年級就加入了市裡有名的跆拳社,初一代表國家參加國際少年組比賽獲得了金獎,被國家特別行動組吸收,成為儲備人員之一。每月兩週特訓。如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