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著你其實想霸佔賭城,而非什麼狗屁代理嘛。
赫連允心思輾轉。只是,依著席以箏的意思,就算她此行回了緬甸,就算她願意認祖歸宗,那地下賭城,她也是不高興接手的。可是,自己又答應了霍煜,此番事一了,就陪他去南部海濱,協助他打理他奮鬥的事業的。
席以箏看著面上糾結無比的赫連允,哪裡還有初次見面時那雲淡風輕的信手拈來,明顯就是一個深陷愛河的小女人嘛。看來,霍俊是白擔心霍煜了。赫連允與霍煜,女人和男人,明顯是女人落了下風。當然,霍煜對她也是好的,否則,就不會追妻追到緬甸去,且一去沒有返的意思了。
“我說,你若是連與我商量,都放不下他,何必讓他跟在身邊,剛才丟他出去幹嘛呢”席以箏剝著石榴,一粒一粒地品嚐,時間多得很,她何不慢慢享受。
“喂,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在想他了?”赫連允毫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反駁席以箏的調侃。
“臉上。”席以箏涼涼地提醒她。
“……”赫連允蔫蔫地坐回軟榻,支著下巴的手擱在盤著的腿上,“箏箏,若是……若是我不負責任地丟下賭城,你會怎麼看我啊?”
“沒事啊,反正賭城又不歸我管,更何況……”席以箏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調皮:“你又不是赫連家公認的女兒,誰會說你不負責任?”
“什麼叫不歸你管?”赫連允一聽席以箏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當即發作,無奈礙於對方現在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孕婦,只得嘴巴上大點聲,手腳是想也不敢想:“你是賭城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是你不管,那我現在這麼辛苦地與赫連翔對抗做什麼?何不就遂了他的心願讓他拿了去。”
“是呀我也不明白,你這麼辛苦做什麼,就算你打理的再好,赫連家對你還不是就這樣了?”席以箏依然挑著石榴,一粒一粒地送到嘴裡。絲毫不擔心赫連允的颱風尾會掃到自己。
“可是……”赫連允抓抓頭皮,無奈地垂下了雙肩,“我不能不考慮當年祖母對我的照顧。畢竟,她老人家是真的對我很好。臨終前,再三交代我,要守好賭城,別被人覬覦了去。”赫連允低低地嘆息。
“赫連,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對接手它沒有任何想法。你若是不想繼續當城主,除了換其他人,別無它法。”席以箏安慰地拍拍赫連允的肩膀。
這邊席媽想必是聽到了裡面爭吵似的動靜,端著雞湯敲門進來,見她們沒有任何爭吵的跡象,誘惑地看向席以箏。
席以箏聳了聳肩,狀似無辜地接過雞湯,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唔,自從三個月的孕吐一過,她的胃口出奇地好。一天三餐之外,還要加三次小點心,外帶各式水果。肚子明顯大起來了。
……
赫連允最終還是早席以箏一步回了緬甸。以她的話說,赫連翔這個老匹夫不隨時防著就容易出事。還是坐鎮賭城比較安全。
故而,在席以箏沒有想好具體何時出發前往緬甸,她也就不等了。
“她回去了?”霍俊懊惱地問道:“霍煜又跟著她去了?既然這麼閒怎麼就不回霍氏?”
“想必是擔心她吧。霍俊,這次,赫連恐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席以箏無語地看著自己老公,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不是一般的關心呀。
霍俊聞言挑眉看她:“我現在倒是希望她那什麼破賭城就此倒閉,將霍煜送回來。”言語裡頗有些很鐵不成鋼。
席以箏差點就憋不住笑出來。這口氣怎麼這麼像女兒要被別人拐走了似的。
“霍俊,我……也許下個月打算去趟緬甸。”席以箏有些小心地看看霍俊,還好,臉色不是很難看。
“幾號?”霍俊頓了頓,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