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緘默,你——”
愛得放不開手,戀得離不開人。
怎麼感覺他變得越來越壞呢?
躺在床上,重新醞釀睡意。
待言緘默拿著一杯溫水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又幾乎睡著了,他輕輕將我托起來,杯沿貼到唇,我就雙手接過杯子,咕嚕咕嚕地喝著水,把一整杯水喝掉四分之三,最後四分之一被言緘默解決。
他隨手將杯子擺放在床頭,掀開被子,風就灌進被窩中。
“好冷好冷!”我抖得像篩糠似的。
“有我就不冷了。”
待他收緊被子,抱著我的時候,溫暖瞬間迴歸。
我回抱他,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大覺。
……
早晨七點,遮光窗簾把整個房間的光線都擋在戶外,若不是床頭的鬧鐘響起,還以為外邊天沒亮。
睡眼模糊中,見言緘默起身摁停鬧鐘。
我困得不行,起不來。
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嗯……”難受地縮在被子裡。
言緘默不得不起床:“我要回公司,你早上沒課,睡到中午也無妨,中午我也沒法回來,我先把飯做好,你想吃了,就從冰箱裡拿出來熱一熱,乖乖等我晚上回來。”
我抓住他的手,從被窩中探出頭,依依不捨地看著他。
早上不想說話,就這麼眼神朦朦朧朧地看著他。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的大手貼住我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我純粹是想他多陪我一點……
“年年,聽話,再睡會兒吧。”
他目光柔和似水,不開燈,不拉窗簾,摸黑著到洗手間洗漱完畢出來,捧著我的臉,在臉頰上印上一個吻,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十點多近十一點的時候,我終於離開封印我多時的床榻。
草草解決了一頓飯之後,換上一條淡藍色連衣裙,披著白色暱大衣,準備去曼家看看曼旬年。
當然,是趁外婆不在的時候。
上次被她打了,我的心情很複雜,怎麼說呢,第一次被那麼親近的人打,長那麼大,爸爸媽媽,姑姑奶奶都沒有打過我。
不知是不是我小氣,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可就在我拉上衣櫃門的時候,我聽見樓下有什麼動靜。
就我一個人在家啊。
不會遭賊了吧?
現在的小偷都那麼猖狂,大白天來偷盜?
心裡有點害怕,不知道該不該即可報警。
壯著膽子,我挪到樓梯口朝下探望。
一個西裝革履,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目光很犀利,像兩把鋼刀。
呵,老熟人,西燃的爸爸——西奎。
來者不善。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而且還那麼光明正大地闖進來,不覺得過分嗎?
反正,他這個人做事從來都那麼橫行。
對西燃是如此,對我們這些外、人,肯定會變本加厲。
我努力按捺怦怦直跳的心,走下樓去。
換上一張無懈可擊的笑臉:“西總,什麼風把您直接吹進了我家啊?”
颱風、颶風、還是龍捲風?難不成快遞來的?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承認我不經大腦了。
眼前的西奎,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往日與我對抗的神采奕奕、意氣風發,全都消散了。
他看到我的時候,恨不得手裡握著塊板磚,將我劈死。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後退了兩步。
他站在正門口,身後跟著的五個西裝男,一副隨時要將我撕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