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帳篷中,一位身著八卦道袍的年輕修士剎那面色蒼白,口中鮮血。
“重山道長,你沒事吧?”
中軍大帳之內,端坐上首的金甲將軍見狀,頓時大驚,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行至下首左側的案臺旁,關切的看向案臺上的那位頗為俊朗的年輕男子。
大帳內的其餘衣著青色鎧甲的將軍也是接連起身,匯聚那座案臺之旁,眼中均是閃過一絲絲光芒,同時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咳咳,想不到大正軍中的擾亂之力越來越強了,並且今日受到的推演阻力頗大,白將軍,放心吧,我無事,只是神魂之力微微受創,服下丹藥便沒事了。”
“半個月之前,大正敗退,死傷數十萬軍士,想不到重來之後,竟然已經擁有擾亂我推演之法的對策,不過經過我這幾日的幾番推演,我已知曉那用來阻攔我推演的是一件東西,不是人。”
“那東西在大正軍中應該有不少,但東西畢竟是死的,我已經找到破解之法,待我修養一番,晚上再來為將軍推演!”
伴隨著口中的艱難言語,那位身披八卦道袍的年輕道長便是顫巍著身軀站立而起,翻手間,一顆異香撲鼻的丹藥服下,而後面上紅潤之色一閃,拱手對著案臺前的金甲將軍緩緩而道。
“道長無礙便好,來人,送道長回帳篷休息,道長就好好修養吧,量大正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金甲將軍聞聲點點頭,輕道一聲,揮手間,便是兩位隨從的兵士近前,引領著這位年輕的道長返回軍營帳篷中,不多時,腳步聲逐漸遠離。
見此情景,中軍大營中的諸多青色鎧甲將軍相視一眼,各歸各位,靜待統領的回應,那位金甲將軍亦是返回自己的上首座位,雙眼微眯,面色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下首諸多案臺前的一些將軍忍不住,一道身形走出,躬身微拜,隨即拱手朗聲而道。
“大將軍,之前我就說憑藉天機宗的這些道長不靠譜,這幾日果不其然,我軍接連敗退,兵士死傷慘重,堪稱與大正對戰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
出言的這位將軍身披青色鎧甲,體型壯碩,兩眼似銅鈴,眉毛粗壯,看上去很是駭人,聲音更是如怒吼的風聲,滾蕩在中軍帳篷中。
“熊將軍說的有道理,就算沒有天機宗的道長,我軍也可持兵威斬殺大正兵士!”
緊隨其後,又一位青甲將軍走出,躬身拱手而道。
“兩位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半個之前的幾場戰鬥,我軍憑藉道長的推演,連連斬殺大正的兵士,這件事你們今日怎麼不算上。”
“況且這兩日的失利,也不過是大正軍中有了對策而已,充其量,將雙方的水平拉到一條線上,該怎麼打,還是該怎麼打,再說,我大易兵士從無畏懼任何對手!”
又一位青甲將軍走出,躬身而道,對於之前的兩位將軍言語不敢苟同,語畢,靜靜的站在原地,靜待上首大將軍的裁決。
“此事先擱置,待道長修養好之後再議!你們就先退下吧!”
端坐在上首的金甲大將軍,一雙凌厲的雙眼掃視下下首的三位將軍,單手擺動,沒有立即回應,簡單而道,身形直接而起。
“這……,屬下遵命!”
“唉!是!”
“……”
諸多青甲將軍從案臺後的座位上起身,身軀微轉,對著上首大將軍的方向神色恭敬,躬身微道,語畢,便陸續的從中軍帳篷中退去。
“大正!”
目送著帳篷內的諸多將軍紛紛離去,上首的大易大將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輕吐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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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羊宰牛,香氣瀰漫,犒勞三軍,數十萬兵士交接進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