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神情囂張的少年她曾見過,半年前她與趙君翰確認關係之後,好像在馮家曾遠遠見過一次他與馮中良說話,有些焦急的在向馮中良打聽什麼。
馮中良事後警告她,讓她‘不要玩火,有所決定就該離他遠一點了,以免將來惹禍。‘
那時的馮南不明就裡,她才剛重生不久,馮家的情況還不大熟悉,從馮中良的語氣,她猜測這是不是與原本的馮南有舊怨的,正巧當時她忙著投資拍電影,也就沒將這事兒放心上,哪知今晚赴向秋籍的聚會卻遇著了。
馮南愣了片刻,很快發現他懷裡半擁著的江瑟。
她腦海裡所有的疑問都不翼而飛了,瞳孔緊縮,眼裡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臉頰肌肉都不受她自己控制一般的在跳動。
馮南的失態只是一瞬間,她很快便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古怪之處了,掩飾一般的低了下頭。
但江瑟卻注意到了她先前看到自己時那一瞬間的不對勁兒,像是比自己更意外,那一瞬間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惡意,江瑟感覺到了。
這就有些奇怪了!
她抿了抿嘴角,身體往後靠,裴奕的手悄悄從沙發靠背上移下來,擱到她肩頭,輕輕一帶就將她擁進懷中。
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馮南看到江瑟的那一瞬間,牙便咬緊了,力道大得她能感覺到嘴裡瀰漫開來的血腥。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向秋籍明明說的是幾個朋友聚會,江瑟竟然也在這兒。
與馮南印象中濃妝豔抹的模樣不同,這會兒的江瑟還有些青澀,靠著裴奕坐,兩人顯得十分親密。
聶淡幾人都感覺出房間裡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了,馮南神情陰晴交錯,半晌之後咧嘴笑了:
“玩牌呢?”
她一說話,聶淡就咬了咬嘴角,伸了右手握拳將嘴擋住。
馮南的語氣有些不對頭,以前為了避免裴奕吃醋,幾人私下與馮南往來的時候不多,但從小到大再如何避免,見面的時候也很多。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聶淡幾人是再清楚不過了,她說話時的語氣神態,與現下是完全不同。
原本一頭順直的長髮被她燙染成酒紅色的捲髮,化了妝,原本秀麗的長相顯出幾分風流嫵媚之色。
人還未進屋,香水味兒就已經傳來了,以前馮南也用香水,但味道較淡,若隱若現,如今她的香水味道如烈酒,顯得有些濃。
“馮南姐來了。”
程儒寧倒沒感覺到這麼多,起身就招唿,他自己站起來了,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左右轉頭:
“你們怎麼不起來?”
以前裴奕最恨有人對馮南不尊重,稱唿錯了都得捱揍,每次馮南一出現,幾人都畢恭畢敬的,程儒寧後知後覺的發現兄弟幾個,只有自己站起來了。
馮南聽到他的稱唿,心裡就思索開了。
程儒寧一看就是跟這幾人一夥的,他對自己的稱唿是‘馮南姐’,證明原本的馮南跟這幾人關係是熟悉的,至少已經熟到了對她‘稱姐’的地步。
她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往江瑟的方向看,就怕多看一眼,自己心裡的怨恨便會一層一層往上湧,令她失控。
將手裡的包和掛在臂彎裡的皮草扔給了一路跟進來的服務員,她目光在茶几上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進來之前,這幾人在玩兒什麼了。
桌上亂糟糟的已經堆了大堆籌碼了,每人面前都有一疊,三種顏色並列放著,唯有江瑟面前只零星堆放了幾個。
她深唿了一口氣,聶淡咳了一聲,看了裴奕一眼,試探著問:
“馮南姐也有興趣?”
裴奕沒有制止他的話,聶淡就品出他沉默下的意思了。
“行啊。”馮南這會兒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