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漫漫……”
把人抱起來,權慕天發覺她的體溫很高。試了試她的額頭,溫度高的驚人。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
他抱著人衝下樓,車子一路狂飆,向醫院疾馳而去。
白浩然在家裡睡得正香,接了召喚,就風風火火趕到了過去。
陸雪漫臉色蒼白,連唇瓣的顏色都變淡,依舊昏昏沉沉,沒有甦醒的跡象。
“她怎麼了?”
拿到檢查結果,白浩然看他還穿著跑步服,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不由搖了搖頭。
“血象有點高,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為什麼會昏過去?”
“冷靜,冷靜!感冒發燒都會這樣……”掃了一眼女人紅腫的眼睛,他挑眉戲謔道,“你把嫂子怎麼了?”
“不管你的事!”
“我讓家裡的傭人燉了點兒雞湯,等嫂子醒了讓她喝下去。”指了指床頭的保溫桶,白浩然好心叮囑,“管管你的脾氣,我可聽說了,你昨天把司徒信給打了。”
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蔣斯喻就在海都,一直派人盯著他。昨晚,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你把人打的滿臉是血。我聽老三說,他媽、你媽還有蔣斯喻一起去了璽園。”
蔣家和司徒家不是好惹的。
雖然蔣斯喻不是司徒信的親媽,但是他們的感情很好,幾乎無話不談。
她初來乍到,就敢去璽園向權振霆討公道,可見這位蔣家四小姐的確有幾把刷子。
“司徒信是汶萊拿督的長子,你就算要打,也不能打臉。”
冷哼了一聲,權慕天不屑一顧的說道,“那是他自己摔的,跟我沒關係。”
“你還不承認?”
皺著眉頭,他有點兒惱了,冷著臉吩咐道,“我回去拿點兒東西,你讓魏蓓拉過來陪陪你嫂子。”
魏蓓拉進去的時候,權慕天正握著閨蜜的手,深深的望著床上的女人。儘管他臉色陰沉,可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關切。
“權總,漫漫她怎麼樣了?”
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見她病成這樣。
權慕天輕輕把她的手放回去,掖好被子。深邃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冰冷,話語也不帶半分感情。
“拜託你照顧她一下,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好。”
出了醫院,他就接到了權振霆的電話。
老爺子聲音沉悶,“你今天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外公,漫漫病了,我得在醫院陪著她。如果有要緊事,您就在電話裡說吧。”關上車門,他開啟了車載模式。
“漫漫怎麼了?”
“她發燒昏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你個臭小子,怎麼做人家老公的?自己媳婦發燒了都不知道,非要她昏過去才把人送進醫院?”
“外公,您還有別的事兒嗎?”
神色黯淡,他沒有心情跟外公說下去,低啞的嗓音中透著煩躁與不安。
“照顧好你媳婦兒,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老爺子收了線,便按鈴叫來了蘇伯。
“大少奶奶病了,你讓廚房燉點補品送過去。”
“是!”
陸雪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胳膊上又掛了點滴,不由一陣胸悶,伸手去拔針頭,卻被閨蜜攔住。
“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你的體溫有多高?”
雖然是斥責的話,可她知道,魏蓓拉是出於關心,便安分的躺了回去。
在病房裡掃了一圈兒,都沒看見權慕天的影子,她心裡一陣失落,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