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作廢的意思，以後你不用再聽我的。&rdo;

他預想謝青昀可能會露出解脫後的欣喜表情來，畢竟謝青昀以前噁心原主噁心到眾所周知的地步。

可男人臉上沉得彷彿要滴水，嗓音更是啞了十個度，他憑本能低聲道：&ldo;……不行。&rdo;

合同作廢，也就意味著以後再也沒有立場和雪鬱說話，或許會恢復到最早以前，他們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的時候。

手裡的軟滑不老實地動了動，雪鬱臉上是很不解的表情：&ldo;怎麼不行?&rdo;

謝青昀低低重複：&ldo;不能作廢。&rdo;

雪鬱皺著眉看了他幾秒，抽出手：&ldo;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作廢就是作廢了。明天我會把合同撕掉，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這個我不會幹涉。&rdo;

雪鬱看了眼行李箱，想著等會再來拿，他不再看謝青昀，繞過他想往房間裡走。

謝青昀情緒太淡，其實生氣起來不是很明顯，他再一次捉住雪鬱的手腕，腦子裡的弦緊緊繃起：&ldo;你以前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嗎?&rdo;

他說的話太多了，壓根不知道謝青昀指的是什麼，但無非就是那些騷話。

雪鬱眼尾都不帶挑一下，清淡地留下一個&ldo;嗯&rdo;字，甩開他離開小陽臺。

他還急著去收拾行李呢。

男人還留在原來那個地方，半張臉掩沒在黑暗中，他盯著空氣中的某處，眼裡掠過一抹扭曲的暗色。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雪鬱綁起來。

把那張嫣紅腫脹的嘴巴撬開，咬得他發疼，他那樣嬌養的人，肯定會可憐地哼喘，像今天下午看到的那樣窩在他懷裡哆嗦、嗚咽，他最知道怎麼讓人心軟。

可他不會憐惜，那張嘴被別人親過了，他就往別的地方討。

無論裴雪鬱是哭，還是往前爬著想逃，他都會把人抓回來。

因為最開始，是裴雪鬱先招惹他的。

……

雪鬱回到房間，整個人都癱軟了，拿個行李箱跟演諜戰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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