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喘著粗氣，眼睛溢位一條條血絲，脖子也爆出一條條蛆蟲般猙獰的粗青筋，汗水不要錢地淌過額頭、眼睛、臉頰、下巴。

僵直地在凳子上坐了會，終於精神崩潰了，從椅子上跌下去，拼命在地上爬，嘴裡發出悽慘又恐懼的嚎啕。

似乎會兒，兇手才注意到，慢慢轉過身，在後面踱步。

老張手腳並用地爬，手肘破了皮也阻止不了越來越快的速度，保安室不大，不用多久就爬到門邊，眼裡迸出希冀的光。

手顫顫巍巍地伸高，在快要碰到門鎖的一瞬間，如被掐住脖子的動物，嘴巴張大，瞳仁縮到最細。

老張嗬嗬地呼吸，下一刻，悽厲慘叫起來：&ldo;啊啊啊啊啊!&rdo;

十幾分鐘後。

兇手放下砍骨刀，撐開黑色裹屍袋，看起來心情愉悅，嘴裡哼著歌，撿起地上新鮮的碎塊，像挑選豬肉一般看了看，一塊塊放進袋子裡。

……

監控被破壞、保安室只留著一灘血卻找不到屍體，一樁樁事加起來，警方又有的忙了。

雪鬱因為凝重的局勢，早上沒有心思叫路竇吃飯。

走在去教室的小路上，心不在焉地和系統嘀咕：&ldo;我搞不懂惡靈的殺人規律。&rdo;

雪鬱回想了下惡靈來到溫市後殺的所有人，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家裡權勢滔的，也有家裡一貧如洗的，根本找不出一相同的點。

系統道：【等徐警官發來資料再想。】

【相同點不一定侷限在性別、年齡和家境，也有可能是們都去過什麼地方，或者都有一樣的東西，一樣為之奮鬥的目標。】

雪鬱眼睛眨了一下。

原本只是隨便發牢騷，沒想過系統會附和，甚至還說一些明顯是提示的，受寵若驚似的地抿抿嘴巴，雪鬱試探問道：&ldo;走後門不會被電擊什麼的嗎?&rdo;

系統：【……】

向來平淡的機械音此刻起來有些生硬：【周生在面。】

雪鬱一怔，不其然被轉移了注意。

不遠處的樹下，周生右手拎著碩大的黑色塑膠袋，垂眸冷漠地看著眼的清瘦男生，的氣質優越，但也悚然，像盤踞洞口的毒蛇。

看起來格外平靜，那位男生卻相反，兩股顫顫，乾瘦的臉肉經被冷汗沖刷了一遍，像強弩之末般站在那裡。

別說其人，就是雪鬱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去推一下，可能都站不住。

雪鬱悄悄走近兩步，想偷們在說什麼。

結還沒著，就被轉過頭來的周生抓包了。

雪鬱尷尬地掐了下手指，乾巴巴道：&ldo;我路過。&rdo;

頭髮軟軟的，臉頰也軟軟的，因為心虛半垂著腦袋，露出一段潔淨纖白的後頸，湊過去聞，還能嗅到股香味兒，周生沉默地看著，不置一詞。

雪鬱更窘促了，不知說什麼，正想要不要就樣走，一抬眼，就看見男生瘋狂給使眼色。

‐‐人不對勁!昨晚保安才死了找不到屍體，今就拎著包塑膠袋到處亂走，裡面還鼓鼓囊囊的，像肉一樣，我覺得有問題!

‐‐我讓開啟看看，怎麼也不肯，說多了像還要殺我一樣!

雪鬱疑惑地&ldo;嗯?&rdo;了聲。

男生繼續抽眼角，傳達慌張。

‐‐不離十就是兇手啊，不然怎麼連看看都不，肯定是怕被發現心虛了!

&ldo;……&rdo;

雪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