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有想過告訴方識許柏復的身份。
但他及時止住了想法,那樣會給方識許他都帶危險,惡靈比任何想像的都強,時刻攜帶刀具,掌控幾十種能使類致死的方法,力如蠻牛。
而方識許怎說,也只是個學生,雪鬱不覺得他能打過惡靈。
只能等惡靈不注意,聯絡徐警官。
但他又想到……
要是他方識許一起呢?
徐警官收到資訊派過,最少也要十分鐘,而這十分鐘裡惡靈隨時能逃,如他方識許一起拖住惡靈,還能讓警方少去找的這程式。
雖說他不認為方識許能在惡靈那裡討到好處,但多勢眾,他幫方識許,至少能拖久點。
說不定能拖到警方。
在他想法成形的那一刻,系統忽然:【方識許家裡三代從警,從六歲開始就在專業員的指點下學習防衛實戰技術,如他惡靈對上,勝率能有百分五十。】
雪鬱眼睛被洇得水潤潤的,聽他這說,跌到谷底的情瞬間放晴:&ldo;那是不是我幫他一起就能……&rdo;
系統語氣式化:【你加入後勝率降低百分十。】
雪鬱:&ldo;……&rdo;
兩個鐵面無私的資料,杜絕了他僥倖的。
方識許看了眼雪鬱,又輕掃他後方的柏復,眼底濃黑,如暈了一碗墨:&ldo;你們太久沒,老師叫我看看。&rdo;
雪鬱低下眼,把小臉上被男情不自禁磋磨出的指痕藏住,微張的小口軟紅,為那副純樣添了幾分冶麗,他小聲:&ldo;哦,這樣啊,我們馬上就去了,剛剛找書花了點時間。&rdo;
話落,他就用餘光看見男放在兜裡的手拿了出。
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萬分平常的動作。
可只有雪鬱知,裡面放一把能抹脖殺的短刀。
方識許次看了眼柏復,長指接過雪鬱抱的書,一隻手就全部攏住,鬆鬆垂在右腿邊,而後轉身出了教務處,雪鬱不敢留下,趕緊跟上了他。
今天仍有暴雨,地磚縫裡都似乎沁涼,雪鬱怕冷似的,方識許捱得半個拳頭近,雪白兮兮的手只要抬起一點點,就能碰到他。
兩條腿細細長長的,因為離得近,用目光就能丈量出男生的差距。
周卿不是傻子,能看出雪鬱在向方識許尋求安全感。
他提書,寬厚的胸背繃得硬邦邦,五臟六腑裡有股妒火燒得喉嚨麻痛,彷彿要那隻軟得似水的手安撫地抱一抱、摸一摸他,才能堪堪熄滅。
雪鬱腦袋垂得幾乎地面平齊,自然看不見怒火中燒到連樣子都快裝不住的周卿,就算看見了,也會當沒看到。
走了會,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只粗糲寬的手掌,捏住他軟軟的腕,激起上面細小的雞皮疙瘩。
肇事者是他一旁的周卿,男朝他笑,五指卻暗暗使勁,一把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甚至較真地把距離控制得更近,近到雪鬱一頭撞上他的硬胳膊,嬌哼了聲。
周卿沒看過的方識許,只緊盯他說:&ldo;雪鬱,你要不要也幫忙拿幾本。&rdo;
雪鬱不喜歡疼,哪怕那點痛微乎其微,具體投入生活中的事件就是,他平常走路不小腳撞到凳子,都要磨系統給他開痛感遮蔽。
但當下他顧不得揉額頭,愣愣看男,慌地舔了下唇肉。
方識許還在這裡,惡靈就敢這樣?
他是不打算掩藏身份了嗎?
雪鬱裡七上八下,一走神就會表情空白地做不出反應。
直到他對上週卿灼燙的視線。
男粗魯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