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雪鬱的告誡重新在耳邊響起。
‐‐&ldo;您現在做了手術,將來長達一兩年的時間都不會再犯痛,相當於打了一劑很猛的麻藥,如果哪天您突然開始疼了,說明藥效過了,要做好心理準備。&rdo;
如果雪鬱現在醒來,就能看見戚沉前所未有的、堪稱恐怖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戚沉在床前如木雕似的靜了許久,他近乎冷血地看著雪鬱不斷變換姿勢捂著心臟的動作,似乎那是什麼皮影戲,很有趣。
直到把眼睛看出血絲,他收回目光,那隻修長的手伸到了床頭櫃,拉開,從裡面拿出一瓶藥罐,藥罐表皮全是晦澀難懂的外文,輕輕搖一搖,分量不大。
‐‐&ldo;這瓶藥能延後死亡時間,半年到三年不等,但相應的,您在這段時間內非常痛苦。建議一年後,您再與父母商量,在他們都同意的情況下使用。&rdo;
因為雪鬱怕疼,這瓶藥從醫院回來便被擱置到了角落。
時間一長,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它的存在。
其實不是,戚沉記得,一直記得,沒有忘記過。
男人盯著那瓶能吊命的藥,神色在某一刻變得有些猙獰,他擰開瓶蓋,倒出一顆白色藥片,兩根瘦長手指攥住不及指蓋大小的藥物,粗暴地懟到熟睡中的雪鬱口邊。
他捏住雪鬱的兩頰,想逼迫雪鬱張口。
雪鬱被他捏疼了,肉壓到牙齒上,磨得生疼,人沒醒,卻劇烈地嗆咳起來。
戚沉在那聲快瀕死的嗆咳中停住手,他頹然地、震驚地吸了口氣,看著雪鬱尚未褪去痛苦的臉,幾乎逃跑似的,逃離了這間房子。
戚沉茫然地想,他這是怎麼了。
裴雪鬱死不是他樂意看到的嗎?
從裴雪鬱搬進古宅的那一刻,他就想讓裴雪鬱去死了,但他不想自己動手,他更想讓裴雪鬱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所以他故意放出了閣樓的邪祟,可看到裴雪鬱的表情,他自己先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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