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過，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辛，此行也不例外。陛下身邊的鮫人對辛國存在隱患，我來便要看看這個隱患是否屬實。&rdo;

小徒弟瞪大眼睛，想起了什麼：&ldo;師父，陛下和您說的那個夢，就是隱患?&rdo;

那日趙褚錫在庭中歇息時，雲康來了一次，和他促膝長談，說自己近來頻繁做夢，夢中的鮫人似有禍亂朝政之心，在皇城待了幾日，便引起一場空前的浩蕩。

由岑歸暄引起的浩蕩。

那夢很簡短，是由幾個片段相接而成的，透露出的訊息不多，除了能看出鮫人是禍害、岑歸暄會造反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趙褚錫掰了塊糕點，和著清水嚥下去，回道：&ldo;夢是其一。其二，季御醫擔憂那鮫人是否會摻毒性。&rdo;

小徒弟皺眉，脫口道：&ldo;既然那鮫人如此多隱患，為什麼陛下還執意要帶回來，當初不去嵐水山不就好了嗎?&rdo;

幹厚的眼皮緩慢掀起，趙褚錫拋過來一個情緒頗多的眼神，那眼神帶著對他言辭的警告、又帶著一種說不清含義的提醒。

小徒弟噤聲的同時，恍然想起了那段諱莫如深的關係。

雲康與先帝不和在皇城不是什麼秘密了。

先帝熊熊野心，辛國大半個疆域是他在位時打下來的，和現在的卓厥一樣，燒殺搶掠、以勢欺人，所過之處民不聊生，這也是為什麼大辛藩屬國多的原因。

都是他用上千上萬個無辜百姓的人頭換來的。

想終止戰爭，不得不屈從於他。

先帝死後諡號為厲，他是個野蠻人，對百姓野蠻，對自己的妃子亦然，當初後宮受害最深的便是雲康的母妃，也是當時的皇后。

皇后出身名門，上下幾代人皆是肱骨心腹，她性子溫柔，知書達理，是京城名動天下的美人，後來因為外貌出眾被先帝看上，十里紅妝風風光光嫁進了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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