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樣都會,哪樣都行,他是被追著餵飯的那類人,有家世有樣貌,除了自己開的賽車場,他在父母公司的投資,每年收到的分紅都能抵別人幾輩子的辛苦勞作。
什麼都好,就是獨,性格獨,他不需要人陪,人多了還會覺得心煩,唯一熱衷的事就是開著賽柯爾斯,油門踩到底,體驗要生又要死的爽。
他生活裡唯一和他走得近的是他養的一條純種杜賓犬,除此之外,沒有男人,沒有女人,雪鬱是他第一個接近的人,更是第一個親的。
他沒想過會這麼舒服,比開跑車都過癮。
寧堯看著軟成豆腐的雪鬱,摸了摸他害腫的嘴巴,含混地說話:&ldo;……我原諒你了。&rdo;
不計較雪鬱毀了他生活,和富人城永遠失之交臂,活得困苦又水深火熱。
如果能每天和雪鬱在那炕上不分白天黑夜地黏在一起,也不錯。
雪鬱沒聽清那句話,也不知道寧堯腦袋裡的骯髒構想,他穩了穩呼吸,直直看寧堯:&ldo;你到底能不能讓我休息?&rdo;
旁邊鍋裡嘰裡咕嚕在響,吵人得很,但寧堯還是聽見了雪鬱說的話,他一方面燥熱地想繼續,一方面知道雪鬱受不住,猶豫著沒有進一步動作。
而就是這一空當,讓雪鬱跑走了。
出了廚房,雪鬱強裝鎮定。
他當沒有看到林白悅,自顧自上了炕,接著蓋上被子縮成沒有存在感的一團,他還有點累,只要男人不來和他說話,他也能這麼睡著。
可越是不想什麼,越是來什麼。
林白悅在剛才的那段時間已經想明白了雪鬱的異常,或許和間歇性失憶症有關,那病他聽過,不算太意外。
可比起怎麼會得這種病,他更想知道別的。
林白悅站在炕邊,一手壓住枕頭,一手拉開那張被子:&ldo;你說他收留你,就是這樣收留的,裴雪鬱,是你主動的,還是他讓你這麼做的?&rdo;
雪鬱被他貿然揭開被子嚇了跳,心慌看了眼廚房,見寧堯沒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
但還是很怪異,男人和他捱得這麼近,還要開啟這種私密性話題,甚至故意放輕了動靜不讓廚房裡的人聽到,諸此種種,像在偷情一樣。
雪鬱眼皮跳了跳,坐起來緊貼住牆根,警惕地問:&ldo;……什麼收留?&rdo;
&ldo;沒什麼,你和寧堯是什麼關係?&rdo;
雪鬱聞言有點疑惑。
難道這人不是寧堯朋友嗎,怎麼連寧堯和原主的關係都不知道,疑惑產生的同時,回答也含糊吐出:&ldo;男朋友。&rdo;
話音一落,林白悅頓時嗤笑一聲,什麼都明白了,他盯著雪鬱紅艷得快熟透了的唇,眉宇間流出幾分吃味:&ldo;狗屁男朋友。&rdo;
雪鬱對這人的標籤又加了一個,沒禮貌,不由自主坐直了點問:&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我現在告訴你,我們是怎麼認識的,然後再告訴你,你和寧堯真正是什麼關係,可能和他說的有出入,你自己動腦子判斷。&rdo;
雪鬱不明覺厲,小臉上被吻出的紅消退了,緊張摳著被褥看林白悅。
因為留給林白悅的時間不長,只有煮一鍋麵的時間,所以他說得迅速而簡潔,沒必要的就省去,只揀重點說。
而雪鬱越聽,整個人越哆嗦。
男人說,雪鬱和他才是這種關係,他是在後山遇到雪鬱的,那時雪鬱剛失憶,誰也不記得,咬著嘴巴小聲嗚咽,哭得眼睛腫了臉紅了,又漂亮又可憐。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