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別人瞎說的幾句,在這裡腦補不停。
思想怎麼如此骯髒。
雪鬱唾棄自己半秒,安分地不再動彈。
兩人同坐在一匹馬,雲康不管是肩膀、腰、還是胯骨都比雪鬱出一截,能牢牢罩著,渾生出雄性身與生俱來的侵略感,相比起,雪鬱白軟得簡直像一碗滑豆腐。
辰時已到。
在皇帝的口令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朝圍場奔去,千百個蹄聲混合,壯氣吞牛。
雪鬱在
這樣的聲音,什麼都很難聽到,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
大隊伍先是要路過一片密林,再行十幾里路到達那處的客棧,歇息一晚繼續前進,雪鬱早只喝了點粥,這騎馬難以控制地些暈。
不過嬌是嬌,不添亂,悶不做聲地抿了下唇,一句話沒說。
好在這馬跑得快,晃眼便出了林子,雪鬱小臉白白地看了眼前方的路,想問一下是不是快到了。
還沒問出口,馬踏過大坑猛地一顛,雪鬱沒防備,暈頭間還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所幸男人在後面探出大掌,一把攬住細細軟軟的腰。
&ldo;接下來的路不好走,&rdo;雲康的聲音順勢飄進耳廓,&ldo;過了這一截就好了,大概還半時辰到客棧。餓嗎?周尚書帶了乾糧和水。&rdo;
雪鬱搖頭,又抿了抿唇,感覺略些不自在。
除去那唯二兩次喝醉酒黏著男人睡覺之後,雪鬱就沒再和靠這麼近過了。
不過都是男的,沒什麼的……
雪鬱盡力舒展僵硬的後背,目含水光地望向前方時,大腦裡冷不丁飄過一個聲音。
‐‐&ldo;前幾里路事發生,直到你放鬆警惕,突後面靠過來。&rdo;
雪鬱:&ldo;……&rdo;
老實講,不是愛多想的人,如果今天沒聽到婁青丞的這番話,不覺得什麼,可人類這種生物,一旦了懷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背貼著男人精悍的體格,隔著薄薄的皮肉和骨架,能感覺到極具蓬勃生命力的心跳。
雪鬱手指捏了捏。
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婁青丞隨口胡掐嚇的,但身體卻反之而行地越來越僵硬,雪鬱睫毛亂顫,腦袋裡全是捅啊撞啊什麼的,越想越害怕:&ldo;……雲康!&rdo;
駿馬行駛速度快,臉邊刮過的風鈍刀一般割著耳膜,雪鬱的喊聲其實是很小的,但男人卻聽到了,在鐵蹄疾奔低頭應道:&ldo;嗯,怎麼了。&rdo;
雪鬱一下把人叫住,也沒想好要說什麼,後頸汪汪的一片白快要燒紅,搖了搖頭說沒事,暗地裡偷偷挪腿減少和男人的接觸,誰下一刻馬大大顛起,使得男人的軀體全覆過來。
三次了!
第三次了!
這馬怎麼就不能好好跑,一里路能顛三四回……
是馬飼料裡被人下了顛顛藥嗎?
雪鬱扶著水滑的馬背,還沒抱怨完,又看見一個坡,那坡極,像是對明晃晃的羞辱,雪鬱眼睛裡沒光了,小小吞嚥了下,準備都沒做好,下坡時男人沉重地朝擠來,滾燙的呼吸拂過脖頸。
像一把發熱的毛草,刮掃著皮肉。
難以描述是什麼感覺,雪鬱只覺得那一秒大腦空白,本能地叫:&ldo;雲康!&rdo;
男人極耐心:&ldo;嗯。&rdo;
這迴雪鬱沒停頓,立馬說:&ldo;你,你背清心咒嗎?&rdo;
雲康:&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