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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頁

改去捏雪鬱的腕子,瘦,明明一天頓膳食都不落,還是半點沒胖,思及此,男人聲音更冷:&ldo;我是喪夫了,還是缺少懷了?&rdo;

雪鬱圓滾滾的黑瞳睜大,聽不太懂地,小聲道:&ldo;啊?&rdo;

雲康表情莫名:&ldo;你說我怨婦。&rdo;

雪鬱過了會兒才懂男人的意思。

說雲康怨婦,是強調怨氣大,愛沒事找事,而雲康的重點,是在符合怨婦的喪夫還是丈夫離棄的條件。

雪鬱抽走腕子,決定停止耗費壽命的無意義對話,一將子蓋過頭頂,自暴自棄地說:&ldo;你還是我丟出去吧,我寧願凍死,在外面睡。&rdo;

也好過抓著精神折磨。

雲康磨了磨牙根,氣出一聲冷笑,目光在那團裹成粽子的小包上停了停,終究保留一分理智,沒人揪出來。

雪鬱心大覺也大,剛得罪了雲康,睡意絲毫不減,在棉裡捂著捂著就要睡過去,雲康按了下抽動的太陽穴,眼皮垂下,伸手給雪鬱掖好褥。

眼底還有幾絲血紅,閉了閉眼,過了兩秒,睜開。

……還喘得上氣。

每一次噩夢過的短暫缺氧,今天好像沒有發。

目光滑過那根紅繩,雲康指腹碰了下,眸光輕微地閃了閃。

格外奇怪的一個晚上,沒有缺氧,也沒有在醒再也睡不著,只重新躺下,睏意便席捲而來,睡得比以往還沉,到早朝時間,難得起晚了些。

雲康坐起來,習慣看了眼旁邊。

空的。

軟枕陷著一個窩,躺過的地方已經涼了。

雲康眉頭緊蹙,不太相信雪鬱起麼早。

眉心跳了下,披上外衣往門外走,門口候著的奴才甫一彎腰,便聽見男人不帶溫度的話:&ldo;鮫人在哪。&rdo;

&ldo;鮫人?&rdo;奴才皇上冷如冰窖的聲音嚇了跳,顫顫巍巍的,勉強找回嗓子,磕巴道,&ldo;奴才瞧見往那邊去了,陛下往過走一走,應該看見。&rdo;

指的是一條上早朝的必經之路。

奴才還要細說,就見高大的男人已然向那邊走去,穿著寬長衣袍,不像要去找人,像要去打架。

最是在一棵樹下找見雪鬱的。

小鮫人唇肉粉軟,臉圍在一圈絨邊,睫毛濃長,浸著濕潤的霧氣,兩隻白到離譜的手從袖口抻出,攏在腳邊搭成的雪人上。

十月末,下的雪不大,那雪人做得乾乾癟癟、瘦瘦小小,眼睛是由兩粒石子嵌的,沒有腳,沒有嘴巴,只有兩個摳搜的樹杈拿來當雙臂,總而言之,觀感就是一個醜字。

雲康在那雪人上一掃而過,神色寒著,一拉起雪鬱兩隻冷冰冰的手,不溫不火道:&ldo;不冷?&rdo;

&ldo;還好,&rdo;雪鬱任扯著手,臉蛋乖的,像訓斥了一樣,&ldo;會回去烤烤火就好了。&rdo;

雲康皺眉,攏住兩隻手,遞過點熱度,道:&ldo;晌午過暖和些,你想堆雪人,不急於一時。&rdo;

條小路還是有侍女經過的。

雪鬱此時非彼時,極濾過們驚訝隱晦的視線,爭當厚臉皮的人,心安理得在皇帝手裡取著暖,含糊說:&ldo;反正睡不著了,也沒事幹,就堆一個送給你。&rdo;

手一頓,雲康啞聲:&ldo;送朕?&rdo;

雪鬱忍住一個哈欠:&ldo;嗯。&rdo;

空氣的流動停止了一會。

雲康又去看那個

雪人,一次,賦予了新意義的雪人,好像順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