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在為難的時候,卻見溫華拉著平羽從身後鑽了出來,一臉懺悔的神情,“各位叔叔嬸嬸,對不起,炮仗是我和平羽放的……二哥不讓我們玩,我們只好偷偷的玩了,誰知一點火就著了……”
七歲八歲萬人嫌,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貪玩的年紀,門口的抱怨聲立即就小了許多,有個年紀大些的便開口說道,“這孩子……青泉家的,炮仗這東西可得看好了,小孩子不會玩再給炸著,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宋氏趕緊躬身道歉,“各位,是我沒管好!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眾人散去,宋氏關了門,狠狠地瞪了鄧知仁一眼,氣沖沖的回屋了。
溫華萬分悲憫的看著鄧知仁,嘖嘖兩聲,“二哥,這回嬸子可是真生氣了!你怎麼辦?”
平羽也搖了搖頭,拍拍鄧知仁的胳膊,給了他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跟著溫華進屋了。
鄧知仁撓撓頭。
宋氏在屋裡生著悶氣攮鞋底,把心裡的氣都發洩到了鞋底上。
元元伸著小手扒拉著不倒翁,神情專注,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這兩天總聽見鞭炮聲,她現在已經適應了許多,不再一聽到就嚇得大哭。
吱呀——門開了,鄧知仁端了半盆熱水進到屋裡,把盆放到宋氏腳邊,“孃親,兒子錯了——兒子伺候您洗腳?”
宋氏不理他。
鄧知仁摸摸耳朵,決定再接再厲,一抬頭看見溫華和平羽笑嘻嘻的看著他,不由有些臉紅,殺雞抹脖子似的朝他們擠了擠眼睛。
啪!宋氏一鞋底就拍上去了,“擠什麼眼!讓弟弟妹妹給你收拾爛攤子,虧你好意思!”
鄧家有老虎
正月裡的頭十天很快就在家家拜年的喜樂氣氛中過去了,鄧知仁本想著儘快把豆腐的生意重新拾起來,然而鄉下各家在年前二十八二十九和麵做饃往往要做夠十幾二十天的量,就是預備著正月裡吃的,因此正月十五之前少有開火做飯的,不開火做飯,他的豆腐賣給誰去?於是他也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預備過了正月十五再開門做生意。
宋氏原本想著打發他去京城看望鄧知信,然而算了算路費,來回要十多兩銀子,這都趕得上一副聘禮的價錢了,之前她託孃家兄弟打聽適齡未定親的女子,那邊帶來了訊息,說是過了十五就請她回去一趟相看相看,這樣一來,京城之行就更要延後了。
十三號這天,與往常一樣,雞叫三聲,眾人起床洗漱吃飯,用了早飯以後就各幹各的,宋氏餵了羊和驢就抱著元元去了五奶奶家,鄧知仁帶著平羽打柴去了,溫華獨自在家,關了門在院子裡洗衣裳。
然而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家裡卻來了一幫不速之客。
先是院門被砸的咚咚響,溫華擦了擦手,剛要起身去開門,就見牆頭上翻進來一個少年,嚇得她怔在那裡動也不敢動,那少年看也不看她就直接卸了門閂開了院門。
這幫人有五六個,都是十六七歲的鄉間少年,來勢洶洶的,進了院子以後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鄧老虎在不在!”
鄧老虎?溫華停下手裡的活兒,有些緊張的看著這些人,瞧他們的表情神色就知道來者不善。
她恍惚記得朝英說過“鄧老虎”是二哥以前跟人打架掙下的諢名……
為首的那個穿藍襖的壯實少年看見溫華就往前走了幾步,繃著臉問道,“丫頭,鄧家二哥在不在?”
她眨眨眼,壓住心裡的膽怯,應道,“你們找我二哥?有什麼事麼?我二哥不在。”
“呀!”那藍襖少年身旁的人疑惑道,“他什麼時候有了個妹妹了?他娘不是……”後半句話被那少年瞪回去了。
那少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丫頭,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