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實木地板上,發出的脆響聲像極了高昂的進行曲。
客廳內,顧勁松和梁淑紅都在。梁淑紅紅著一雙眼睛,看來是剛剛和顧勁松哭訴過,以至於顧勁松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回來啦,坐吧。”顧勁松見他們兄妹進門,吩咐傭人端了兩杯溫茶。
顧勁松沒想到顧一念會跟著一起回來,他們父女的關係鬧得很僵,一念在場,有些話他也不太好說,於是,對顧一宸一人說道,“你跟我到書房來,我有話和你說。”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顧一宸點了根菸,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穩坐如鐘,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
顧勁松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對於他的拒絕很是意外。近年來顧一宸大部分時間在國外,父子兩人的交流雖然不多,但這個兒子卻一直是恭恭敬敬,從沒忤逆過他,這還是第一次。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大發雷霆,於是,他選擇在顧一宸的對面坐下來,算是做了一小步的妥協。
“一宸,我問你,梁副市長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顧勁松抿了口茶,並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
“梁副市長什麼事?”顧一宸故作不知的反問,“如果您指的是他被雙規的事,那您還真高看我了,我沒這個本事。”
“顧一宸,事到如今你還抵賴,除了你還有誰!”不等顧勁松開口,梁淑紅便瞪著眼睛大聲質問償。
但多數時候,有理可不在聲高。
顧一宸漫不經心的吸著煙,唇角邊甚至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梁阿姨,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搞的鬼,有證據嗎?”
“我……”梁淑紅一時語塞,如果她有證據,就不會客氣的和他坐在這裡說話了。
“原來沒有!”顧一宸哼笑一聲,他既然敢做,自然要做的滴水不漏,又怎麼會被人抓了把柄呢。
“梁阿姨,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言論自由。但說話還是要負責任的,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一念坐在一旁,忍不住搭腔。
兄妹兩人一唱一和,反而把梁淑紅氣得不輕。“你們兄妹就是蛇鼠一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梁家好。”
“梁阿姨,蛇鼠一窩這話就不好聽了,你嫁進了顧家,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這些年顧一念在大大小小的談判場上也算是摸爬滾打了一番,而梁淑紅一直管著人事,論嘴皮子,她還真不是一念的對手。
“你,你……”梁淑紅用手指著顧一念的鼻子,氣的渾身顫抖,哭著趴在了顧勁松的懷裡。
一把年紀了還撒嬌賣萌,顧一念差點兒雞皮疙瘩掉落了滿地。
顧勁松一手摟著嬌妻,冷著臉瞪著一雙兒女。梁淑紅是拿不出證據,但這事究竟是誰做的,他心裡明鏡一樣。
“你們兩兄妹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雖然老了,但還沒老糊塗。一宸,我把公司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定要對梁家這樣落井下石。你梁阿姨雖然沒有生養你,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該做的這麼無情。”
“我無情?我再無情,也做不出拋棄妻子的事。”顧一宸冷哼了一聲,把指尖燃燒著的菸蒂直接按在了面前的紅木茶几上,上好的木料遇見火光,被少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就像他的心一樣,在十年之前,就被灼燒的千瘡百孔,再也無法修復。
活一天,就疼一天而已。
“顧一宸!你也想翻天是不是!長輩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顧勁松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自負外加大男子主義,即便是錯了,也不允許別人說他半個‘不’字。
而顧一宸剛剛的話,又恰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