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外一座小鎮,烏蒙才略微慢了一下,讓楚天闊慢慢趕上,最後兩人在一處當街而立的酒樓外停了下來。只見酒樓金字招牌上寫著“雲外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燻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杓聲和跑堂呟喝聲響成一片。楚天闊知道這雲外樓乃是淮陰城外一大名酒樓,毗鄰洪澤湖的支流,四周山湖水色非常亮麗,多達官貴人遊玩,而云外樓就乘勢而興起,成為這風景地的一大館子,酒品菜色頗有特色,口碑不錯。
楚天闊剛站定,烏蒙就大步流星走入酒樓,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尋一靠窗桌子坐下,楚天闊隨後而至,在烏蒙對面坐下。酒樓跑堂過來招呼,烏蒙要了一罈高粱酒,叫跑堂配四色下酒菜,丟了一塊碎銀子給他,吩咐道快點,拿酒碗,剩下的賞你。跑堂的千謝萬謝的跑去張羅了,轉眼就先將一罈酒擺了上來,帶兩個大海碗,接著四盤小菜也備齊了。
烏蒙拍開酒罈泥封,把兩個大海碗滿上,二話不說,端起一碗就喝,楚天闊瞠目結舌,他出身江南之地,雖說常年在碼頭苦力中走動,但還從沒見人拿酒當白水喝的,想來這塞外豪客果真是豪氣干雲,不想輸了意氣,楚天闊也端起海碗,大口喝下來,酒味刺鼻,入喉熱辣,宛如一股暖流流入胸口,楚天闊知道這酒後勁極大,但顧不得許久,仰脖一飲而盡,放下碗來。烏蒙又把兩個海碗滿上,一言不發,又端起就喝。楚天闊只能捨命陪君子,又是一飲而盡。饒是楚天闊酒量不錯,但也禁不起這麼猛喝,兩大碗下肚,只覺肚中一團烈火,頭腦開始混沌,腳下地板都好像柔軟了許多,整個身體有點浮起來似的。
剛放下碗,烏蒙又把兩個碗滿上,說:“三杯為敬。”說完,又仰脖牛飲,楚天闊心想這一碗都不止三杯了,應該說三碗為敬才是,大呼了一口氣,自己都感覺酒氣濃厚,聞之慾嘔,但還是端起海碗,咕嚕咕嚕地往喉嚨裡灌。這第三碗下肚,楚天闊就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胸口沉悶似乎要一吐方休,但楚天闊閉氣忍住,運氣真氣把這股酒煉化成氣然後從身體發散出去,頓時感覺清爽了許多。
烏蒙放下大碗,吼了一句好酒,看著楚天闊醉態復醒,知道他是以氣化酒,說:“好內功,你是陸驚麟的弟子還是遊任餘的弟子?”
楚天闊大驚,烏蒙果然眼力非凡,從剛才自己的劍法中就看出了陸驚麟和遊任餘的劍法的影子,問道:“前輩認識陸驚麟老前輩?”
烏蒙詫異的咦了一聲,說:“你稱陸驚麟為前輩,那就不是他的弟子了。我小時候曾經跟隨師父去拜會過陸驚麟,那時候陸驚麟已經退隱了,我看過他們的切磋,所以對陸驚麟的劍法有點印象,你剛才最後那一劍很像陸驚麟,但又有遊任餘的影子,故我才有此問。”
楚天闊哦的一聲,說:“我實乃是機緣湊巧,進入陸前輩隱居之地,得到他的遺世秘笈,後來送藥到蓬萊島,也得過遊老前輩的指點,但我也不清楚哪些是陸前輩哪些是遊前輩的,自己由著性子舞弄。”
烏矇眼中一亮,點點頭說:“你已經進入了隨心所欲,若有似無的境界了,武功達到上乘,招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意與氣,你已經可以把陸、遊兩人的劍意融會貫通了,加以時日修煉,必將遠超他們。唉,果然後生可畏,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退隱了。”
楚天闊忙道:“前輩謬讚,晚輩還有待進步,前輩你正當壯年,所向無敵,何需退隱。”
烏蒙不去跟楚天闊拽這些文縐縐的話,問道:“你說陸驚麟是遺世秘笈,陸驚麟已經死了嗎?”轉念一想,又說:“哦,應該早死了,現在還不死豈不成老妖精了。”說到老妖精,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腰間裝著沙黎蒼頭顱的皮囊。
楚天闊點點頭說:“也不知道陸前輩去世多久了,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