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回過頭看去,就見到餘佩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今日似乎換了身新衣裳,也是黑色的外袍,但其上的暗紋和謝釋淵的有所不同。 他手中拿著個什麼東西,當扇子似的晃啊晃的,像是唯恐別人看不見似的。 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一張請柬嘛! “司家的邀請你們收到了麼?要不要一起去?”餘佩笑眯眯地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緊接著,敖雍便爆發出一聲狂笑,他走過去搭上了餘佩的肩,笑著說道:“咱們三個去,他們都去不了。” 餘佩一愣,“咱們三個?你我,謝釋淵?” 敖雍搖頭,“錯了錯了。” 餘佩聞言就更震驚了,“謝釋淵不去?那是誰去?” 敖雍衝著秦姝揚了下巴,“吶,謝釋淵不去,謝釋淵的夫人去。” 餘佩連忙轉過頭去看向了秦姝,“真的?” 秦姝手腕一翻,一張請柬便出現在她手中,跟餘佩的一模一樣。 敖雍見狀也將自己的請柬拿了出來,餘佩的視線從三個請柬上一掃而過,眉頭逐漸擰了起來。 “只有咱們三個麼?”餘佩問道。 秦姝聳肩,“目前看來,就只有咱們三個。” 餘佩抬手撓了撓頭,“這麼一看,怎麼感覺這宴會有點普通了呢?”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就見敖雍抬手直接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怎麼說話呢!本尊都去了,怎麼會普通?!” 餘佩擰著眉頭,一臉憋屈,但卻沒敢還手。 “打人不打臉,打魚不打頭,您怎麼下手沒點輕重呢?”餘佩小聲嘀咕著。 敖雍冷哼一聲,“你說話都沒輕重,我下手又怎麼會有輕重。” 餘佩自知理虧,輕咳一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謝釋淵和畢淮他們都沒去,就我們三個……我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魚,秦姝吧……修為也就那樣,您……咳咳,我們三個當中就您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敖雍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他雙手抱臂,看著餘佩說道:“你就說你去不去吧,司家還能給我們擺個鴻門宴不成?” 餘佩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去還是要去的。” 他在海中這麼多年,也沒怎麼上過岸,對岸上的事兒實在好奇。 他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低聲說道:“這不,我新衣裳都換上了。” 敖雍:“……” “宴會在三日後,這麼著急穿新衣服麼?”秦姝在一旁調侃道。 餘佩笑了起來,“先穿來給你們顯擺顯擺,我這衣裳可不一般。” 秦姝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般的,一般來說妖族化作人形之後,他們的衣裳都是他們的皮或者羽毛所化。 只是餘佩的本體她曾經看到過,並沒有這麼多暗紋,或許是他又去哪兒買了身法衣,因此秦姝一開始倒是也沒多想。 但既然此時餘佩提出來了,秦姝自然也要多問一嘴。 “怎麼個不一般法?” 餘佩嘿嘿一笑,並未直接回答秦姝的話,反而又轉過頭看向身邊的郭崇和謝釋淵,問道:“你們也沒有看出來嗎?” 郭崇的臉色變了,謝釋淵的臉色也變了。 敖雍站在餘佩身邊,抬手摸了一下他的新衣裳,“手感倒是不錯。” “鯤鵬的皮。”郭崇說道。 秦姝一怔,敖雍已經開口了,“你哪兒來的?” 餘佩笑嘻嘻的,“只有我的戰利品才配穿在我身上。” “你殺了只鯤鵬?”敖雍問道。 餘佩點了點頭,郭崇也開口了,“我看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龍族跟鯤鵬一族的恩怨你不知道麼?穿著鯤鵬的皮去,你也不怕人家不讓你進門?” 他這麼一說,餘佩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抬手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才開口道:“你若是這麼說,那我或許就明白司家為何邀請我了。” 秦姝聽了這話,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是說……因為你曾經獵殺過鯤鵬?所以你才能成為司家的座上賓?” 餘佩微微頷首,“我是這麼猜測的,但也不知道這猜測是不是真相。” 秦姝沉默了,這麼說來,邀請自己又是為何呢? 她不僅沒有獵殺過鯤鵬,也沒那本事獵殺鯤鵬,更甚者……她還得了鯤鵬一族的傳承。 敖雍聽了餘佩的話,頓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