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八。
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金鷹匠即不爽的回瞪對方,只差沒比出中指。
他最愛看她整個臉蛋露出來的模樣,水靈靈的媚眼配上櫻桃唇和不高的鼻樑,清秀小佳人樣,連耳朵也像玉貝般,可愛透了。
“你夠了沒?”張綺紗撫著額,頭疼的說。
那位來賓不過在簽名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就瞪得對方神色慌張的跑走,連背影也不放過的用眼神要燒穿他。
轉過頭時,他笑咪咪的說:“只要你讓我親親,我就不生氣。”
“我的臉每一細處都有你的口水印了,你還想怎樣?”他怠忽伴郎應有的職責,寸步不離跟著她轉,還不時偷親她。
如果,寸步不離叫做不想失去她的表現;倘若讓他愛上她的話,不就是將她的人潑上膠水,讓兩人迭合為一?
“你閉上眼,我想親親它。”
滿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鍾愛這個青澀的女孩,是因為她有雙獨一無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汙穢的過去。
“上頭有眼影,你吃了會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禮服繪上同色系的淡妝。
“不會啦,等沒人時我再幫你補妝。”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託高她的下頷,舔吻一直在魅惑他的雙眼。
一陣口哨聲喚回迷醉的兩人,她無措地低頭撥發,滿臉通紅。
金鷹匠轉過半身擋住個性害羞的女友,雙眉飛天怒視這兩個不識趣的人。
“阿Ken,瑪斯洛,你們吃飽太撐了?”
瑪斯洛興奮未平的爆出一段嘰哩呱啦的家鄉話,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愛上小紗後變得好像太陽,熱力四射。”混用中文結語。
“新郎都忙不見人影了,我們當然也無聊得到處走,就不小心走來這了。”阿Ken解釋他們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鷹匠扭過頭瞧。“外婆?”不記得全家和張家有婚喪喜慶的往來。
金老夫人身著一襲改良式旗袍,款款走來。“你那什麼表情,我不能來嗎?”
“金奶奶。”阿Ken和瑪斯洛齊聲喚。
不安的看了金鷹匠一眼,張綺紗從椅子上站起,僅向金老夫人點頭打招呼。
智慧的老眼閃過一道精光,興起捉弄人的念頭。
金鷹匠說:“張家今天辦喜事,您來也沒辦法和張爸談我和小紗的事。”
他不記得有跟老太婆提過他的計畫進行的程度,她幹麼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從皮包中拿出一隻紅包放在桌上。“誰管你這兔崽子的事,我來是因為手底下的愛將家中辦喜事,身為她的長官理所當然要到場祝賀。”
他咀嚼著她的話,晃了晃頭。
奇怪,他都回臺灣一年多了,怎麼有些聽不懂老太婆現下的話意。“愛將?喜事?勝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張氏企業怎麼辦?
拿出絲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對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媽。當年不該讓你去日本的,居然聽不懂國語?小紗接下你丟棄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門的財務協理,他們倆才是我的愛將,聽懂沒?”
“小紗?”他猛地扭過頭瞪著不敢看他的小臉。“什麼時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絲帕,金老夫人涼涼地繼續捋虎鬚。“還不就是因為有人撐不下去從金氏跑了,他的朋友們看不慣他的沒良心,替他擔下他沒去盡的義務。”
額頭青筋泛起,他咬著牙問:“他們犧牲自己換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個字兒。
張綺紗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緊的拳頭,安撫情緒,卻被他甩開。
“阿匠,沒有人犧牲,我和小紗是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