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已經離開,他們兩人確實是一同前來的,英王帶話……。”
“說什麼了他?”李弘雖然跟李哲交集不多,但這傢伙心眼兒直,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他問您,您就不怕父皇、母后知道?讓您悠著點兒,小心父皇、母后問您罪。”白純原封不動的把李哲的叮囑說了一遍。
“還有嗎?”李弘腦海裡閃現著李哲的樣子,想當初,這傢伙替自己背鍋,每次被母后揍時,無論是自己還是李賢,都是躲,只有他捱揍時,是傻乎乎的站著不動,任由母后揍他。
“讓您忙完了請他吃飯,要吃火鍋。”白純嘴角也閃現出一絲笑意。
她有些搞不懂這個英王,其人聰穎多智、風度翩翩,可說是個美少年。
但就是心直口快,用李弘的話說,就是狗肚子裡藏不住二兩香油,有點兒什麼就想顯擺,哪怕是吃虧了,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早早就知道自己沒有了當太子的希望,因此小時候天天跟著李賢混,這兩年發現了李賢有了一些想法兒後,曾經心直口快的勸過,於是也就導致了李賢離他越來越遠,兄弟之間開始多了一層隔閡。
李弘無聲的笑了笑,默默的點了點頭,李哲到底是心直口快還是大智若愚,現在還難以下判斷,畢竟如果按照上一輩的情況發展來看,他在儲君的爭鬥中,不是沒有希望。
當年長孫皇后的老大李承乾,跟老二李泰斗的不可開交,最後一個被貶為庶人,一個被降封為東萊郡王,自己的父皇身為長孫皇后的第三子,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的坐上了皇帝之位。
如今自己與李賢相爭,豈不是像極了當年李承乾跟李泰?
那李哲雖然屁股後面還掛著一個老四李旦,可當初的歷史軌跡中:自己死了,李賢廢了,李哲跟李旦可是當上皇帝了。
474 是他、是她
時值正午,天色突然間陰沉了下來,站在茶鋪二樓的窗戶旁放眼望去,一條河流如玉帶般蜿蜒曲折,寺廟的塔身倒映在湖泊之中,高矮不同的成片房屋、建築在匆匆人潮的湧動下,依然是靜靜矗立著。
而更遠處,一片吞沒天際的厚厚烏雲,正在如同一張天羅地網般,滾滾向長安城的方向撲來,街道上的行人腳步更加匆匆,隨著一陣陣溼冷的狂風從長安城外襲來,更是加深了街道上行人的腳步。
不一會兒的功夫,無論是昌明坊、合昌坊,還是長安城更遠處的那些錯落有致的坊,或者是坊內的街道,都變得人跡稀少,只剩下了陣陣大風颳動著街道上的樹葉兒、雜物,在石板路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要下雨了。”李弘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否命任勞任怨……。”
“再等等,李賢肯定不願意一直窩在裡面不出來的,但如果他窩在裡面不出來,我只有進去找他了。”李弘依舊望著窗外,那厚厚的雲層眨眼間便到了長安城外,眼看著要鋪天蓋地般,把長安城籠罩在其中。
天色已經極其暗淡,風沙掛在街上,讓昌明坊、合昌坊內的不少店鋪,失去了繼續做買賣的興致,不少店鋪此時已經開始匆匆關門打烊。
而有一些店鋪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彷彿那些刮進來的風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生意,甚至他們的神情之間,根本就看不出他們在意店鋪裡的貨物,被風沙沾染、汙濁般。
“殿下您看……。”無天指著昌明坊內一家高門大院,興奮的說道。
昌明坊內那一座三進院的院子裡,突然間一排排房門齊齊開啟,還不等樓上的李弘跟無法無天等人,在暗淡的天色下細細打量,五顏六色的油紙傘,便像是曲江池湖面上的荷花兒一般,匆匆的在院子中間爭相綻放開來。
“他們要出來了,行動。”李弘奪過白純手裡一直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