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改成了北平,而後最終又換成了北京。
武媚到現在為止,即便是李弘已經講述了他自己上一世的境況之後,武媚也從來沒有問起過,後世對於她登基為帝、改國號為周後,後人對於她的評價。
雖然她知道,她自己在李弘所說的二十一世紀,經常會像如今的戲曲一樣,被人演繹,但……她自己的內心,即便是李弘,也不過是瞭解七分罷了,其他的,或許真個天下間,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瞭解到。
出乎李弘意料的是,武媚會吃醋,九轉十世的身份與記憶的存在,就證明了李弘在每一世都會有父母,而武媚吃醋的便是,當李弘講述起那一世自己與雙親的感情時,武媚竟然拂袖而去,而後連著好幾天沒有搭理他。
母子兩人時不時冷戰的情景,彷彿讓庭院裡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習慣了,但這一次卻是不一樣,已經足足半個月了,武媚依然是不願意搭理李弘,甚至在最初冷戰的時候,武媚把自己關在庭院裡三天三夜不曾邁出一步。
“看樣子要下雪了,母后這幾日還沒有跟你和好嗎?”白純穿著一件白色的皮裘,李弘就說她越老越妖,竟然還不見老,是不是狐狸精變得。
山風吹亂了白純腦後長長的秀髮,秀髮隨風舞動、擾亂著額頭,也讓白純的思緒不安,她心裡實在不願意看到武媚跟李弘兩人,因為莫名其妙的,沒人知道的事情而冷戰。
“沒有和好,現在根本不見我,過些日子再說吧。”李弘一開始還猜不透母后怎麼了,後來他漸漸明白了,母后在自己兄弟四人裡面最為疼愛自己,而自己……卻“花心”的,每一世都有一個愛自己的母親。
“大來皇妃的奏章,還有夜月的奏章。”白純伸出有些凍得通紅的手,把兩道奏章遞給了李弘。
李弘不光接過了奏章,同時也握住了白純的手:“要不你先回去吧,看這手凍得,快沒有知覺了吧?”
“沒事兒,奴婢不冷。”白純笑了笑,看著李弘舉著望遠鏡,依然打量著向陽的山坡,只是那山坡之上,那一片在夏季被他禍害的花海,已經變成了荒野一般。
“有人說倭國的天皇無法推翻,呵呵,當年我搬過去那麼多我們的神仙,騎熊貓南征北戰的蚩尤都被我搬過去了,我就不信還推不翻他們所為的天照大神。”李弘翻看著大來皇女的奏章,沒有別的,她兒子也就是東海王,已經率領大唐水軍前往倭國了。
這一次前往倭國,大津皇子卻是要以臣子的身份,在大海邊恭候自己的外甥。
而天照大神也因為李弘多年前搬過去的那些神,隨著時間的推進與演化,隨著大唐文化的覆蓋,如今,雖然不至於完全能夠勝出天照,但與天照齊平,讓天皇不再是唯一,已經是倭國的百姓的認知了。
“但大食那邊,卻好像不盡如人意,可惜了夜月這些年的奔波……。”
“那本經書的威力太厲害了,我還以為能夠完全取而代之呢,沒想到到了現在依然是共存的形勢,不過已經算是不錯了,以後的事情,管他呢,只要蔥嶺以東,是我大唐的疆土,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割據的就足夠了。至於蔥嶺以西,就看夜月跟薩利赫之間這一戰,到底會怎麼樣了。行了,不管了,這些事情讓李曄操心去吧。”抓著白純的手,放在自己寬大的袖子裡,那一雙握了多年的細嫩小手,此刻也漸漸有了一絲溫度,只是白純那張臉,因為山風的緣故,則是變得像個紅蘋果。
“對了,母后最近如何了,聽你說有時候會念當年她自己做的那首詩?”李弘牽著白純的手,開始緩緩下山,往半山腰的庭院處走去。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常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這是當年母后在感業寺做的詩,也是因為這首詩,讓父皇下定了決心,迎母后回太極宮的。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