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成告訴安十三,安九已經被自己殺死在界中界裡,就連安九的納寶戒還戴在他的指頭上,納寶囊倒是放在界中界裡了。
“你是凡修?怎麼可能?”就在戴添一愣神時,安十三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裝打扮。剛才他遠遠看到戴添一斗法時,向他祭出五色石,雖然被他用龍形訣將五色石攝取,但當時他分明感覺到戴添一崔動五色石時的那股法力波動。而且,也正是因為戴添一受了他龍形訣中術之一龍神刺的精神攻擊,才會讓他感應到龍神刺侵入對方識海中的那股弱弱的法力波動,才能找到戴添一。
其實龍神刺的侵入對方識海後帶來的精神波動力是非常微弱的,一般超過千米之外,就很難追蹤到了。按說戴添一一口氣兒發了十幾道雲遁符,按直線距離應該已經逃到五六千米之外了,但云遁符的激發方向是隨機的,他十幾道符發出,卻是東一下,西一下,結果離剛才鬥法的地方才一千多米。
又因為他對這裡的地理不熟,之前坐大雷輦一直在空中,被截後鬥法也一直在空中,根本沒有參照物可以定位,下來一看是草原,就放心地放出寶居屋,又採孜然,捉魔獸,烤起肉來。結果卻給正四處亂撞的安十三無意中靠近了他,一下子感應到了龍神刺的法力波動,追了過來。
“你師父呢?”安十三渾身的精氣神一下子提了起來中,整個人一個子從帥氣裡就輻射出一股凌厲勁兒,顯然他開始戒備起來。
戴添一一愣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反應過來,因為他還穿著那身凡修的衣服,自己的身體,又確確實實是肉體凡胎,安十三自然不能相信是自己一個人擄了安九先生,全身戒備,自然也是在戒備自己那個所謂的“師父”。
戴添一剛才提起的心就有點放下來了,他最怕就是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就將自己殺了。要知道,一個凡修和一個真正的修士之間是根本沒有條件可以講的,凡修其實就和凡人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凡人是沒有人保護的,而凡修的背後,基本都有一個修真的家族,至不濟也有一個修士做師父。
一個凡修所能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師父。
但師父到底能給自己的弟子幫多大的忙,就取決於師父在修真界的地位了。而且,這種利害也只是一個相對關係,是彼此給面子的問題,因為一個修士和另一個修士之間,為一個凡修弟子翻臉的可能性太小了。
所以戴添一剛才最擔心的就是安十三一上來就取自己的性命。
現在聽安十三問起師父,自然是有條件可以講了。最起碼安十三應該能顧忌到安九的性命,因為安十三並不知道安九已經死在了界中界裡。
“師父帶著安九先生去見一個朋友……”戴添一小心地道,一面說話,一面就看著安十三的臉色,心中盤算著脫身之道。
“去見朋友?你師父的名號是什麼?”安十三根本沒有看戴添一,他仍然沒有放鬆警惕,打量著四周道。
“我師父是……”戴添一盤算著。
“快講!”安十三突然回頭,雙目緊緊地盯住他。
戴添一給他雙目一迫,心中不由地一陣悚然,脫口道:“雁魄道人!”
“雁魄道人?”安十三輕聲重複道,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怎麼沒聽說過?是那個家族的?”
“他……他不是那個家族的,他是個散修……”戴添一忙道,謊話一旦說出口,再圓起來就容易多了。
安十三“哦”了一聲,眼睛就狐疑地盯了他道:“你是凡修,怎麼能御使法寶?“戴添一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因為凡修一般都精神力不足,是根本無法御使法寶的。他這一愣神間,安十三的臉色就變了,喝道:“莫非你使詐,隱匿修為!”說話間,一伸手,剛才白瑩如玉的手掌上,立刻泛起一股泛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