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都一驚,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院子貼著鄰居的牆頭上,一個精悍的漢子就站在那裡,正是曾浩天。
“曾浩天!”鍾九不由地叫出聲來。
“鍾哥,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曾浩天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隨著他倆人的對話,牆頭上就露出更多的人來。
鍾九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他旁邊的二狗子已經對那些一時愣起來的小弟叫道:“還愣什麼,都操傢伙!”那些混子們就紛紛扔瓶子丟餅,砍刀鋼管木棍三稜刺就紛紛握到了手裡。
鍾九的身體卻在這一霎時突然放鬆下來,他點點頭,聲音有點微澀,開口道:“孔老二今天下午遞過話來,答應明天跟我談,原來是障眼法兒?好!好!”說著話,卻咬了一口餅子,對著牆頭上的曾浩天道:“你打到我門上來,真當鍾九是泥捏的了!”
梁誇子這邊就道:“九哥,要打電話再叫人來嗎?”
鍾九喝一口酒,將口中的那口饃送了下去,道:“叫,全喊來,孔老二想鬧事,咱就陪他鬧個血流成河!東關啥都少,就是漢子多!”
梁誇子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
這時牆上的曾浩天心裡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心道:果然如此!要知道,鍾九無論從金錢和勢力上都不如孔翰林,他能對付孔翰林的唯一一點,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把事情儘量往大鬧,鬧到孔翰林都難以收拾的地步。
而且,鍾九在東關經營十幾年,底子還是有一些的。如果孔翰林徐徐圖之,以他的金錢勢力,雖然不能把鍾九掏空,也能把他架空個七七八八。畢竟現代人都是求財不求氣,有錢拿誰願意跟你拼命,就是老大也不行。
但這件事卻急得不行,現在要把事態控制住,就是儘快地解決鍾九。
只要鍾九一死,那些趕來的人群龍無首,就難以形成氣候了,到時候撒些錢出來,叫人說合一下,應該就不了了之了。雖然鍾九現在是老大,但老爺死不如夫人死,你死了,誰還認得你是誰?
“鍾哥,你真要為這小子一個不是道上的人,讓這麼多道上的兄弟血流成河嗎?”曾浩天別有深意地道。
鍾九呵呵一笑,道:“別拿道上不道上的說話,鍾九在道上混,混得是個義氣,我如果連自己的師弟有事都不出頭的話,我這些兄弟才寒心呢!不用廢話了,曾浩天,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十二路彈腿!”
曾浩天卻是一笑,道:“我這點東西,根本不夠鍾哥看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今天領教鍾哥你的高招,還輪不到我……動手!”曾浩天一面開口說話,一面眼睛看了旁邊的另一個人,那人站在他的身邊,燈光黑處看不清面容。
隨著曾浩天這一聲動手,那人就領頭一步跳下牆來,直往鍾九這邊逼過來。
燈光驟明之下,戴添一看到那人一頭板寸,國字臉,兩道濃眉,一雙冷眼,身體裹在一身運動衣下面,看不出明顯的胖瘦,兩手空空,是跳下牆頭的人中唯一手裡沒有操傢伙的。但逼近之勢,卻是力沉步穩身帶靈氣。
鍾九眼神不由地一緊,以他的經驗,自然感覺到了這人身上傳來的那股危險的氣息。
隨著那人的逼近,曾浩天和身邊的人也都紛紛跳了下來,手操各式器物,逼近過來。
眼見得那人龍驤虎步,步步逼近。這邊二狗子突然大叫一聲,手裡的砍刀寒光一閃,往前撲去。身後,跟著同他從小一起混大原幾個青皮,都是身手不凡的混子。
就在二狗子的刀在燈光下匹練一般,直上那人頭頂時,那人卻突然一矮身,腳下一竄步,身體不僅不退,反而迎著二狗子的來勢一進身,身體在這一竄之間,五官似乎都一花,模乎起來。
二狗子正在前竄,那人又一竄,二狗子就感覺一陣彆扭,本來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