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
他一一將計畫詳訴,太子聞言點頭稱是。“二弟當真足智多謀。還有,那秦芹已準備回秦府。”
趙襲點頭道:“必是她爹的意思。若留在宮中,怕會成為我們的俘虜,以之要脅。她已完成她爹交代的任務,留在宮中非但無用,還可能壞事。”
太子笑道:“他爹心思再縝密,應料想不到,她也完成了你交辦的任務。”
趙襲輕嘆口氣。“秦芹幼時單純天真,可惜生在權貴之家,沾染利慾之心,和她爹爹越來越像。她多次望著太子妃身上的華衣和頸上的定情鎖,對那皇后之位羨慕不已。”
太子問道:“但她對你素有情意,不是嗎?”
“她至宮中多日,我刻意不見她。一來斷了她此念,二來明確讓她知曉,我趙襲的美人鐲要給誰,非他人能左右。”
“秦芹既做不成皇后、又未能如願嫁給心儀之人,她心中必然難受。”太子說著。
趙襲低吟道:“若只是難受便罷,由愛生恨才是可怕。此刻她對我必是愛恨交錯,才會被她爹利用。”
說罷,趙襲仰首一嘆。“情感恰如那美人鐲,無論外觀看起來多麼樸實,質地清澈無瑕才是美。縱使歡兒再刁蠻愛作怪,也比秦芹可人百倍。”
“歡兒?”太子不解。“是何人?”。
“將來會到宮裡搗亂之人。”提及歡兒,趙襲勾起嘴角。
太子見二弟面泛喜色,心已意會。“可是二弟心上之人?”
趙襲點頭,太子再問。“是哪家千金?何人之女?”言下之意,這名喚“歡兒”之人,應當要是名門之後、官家閨女。
趙襲徐徐說道:“太子何時見過哪位官家之女會搗亂作怪了?”
“莫非二弟心儀之人是民間姑娘?”
“喜愛一人,何須問身分。即便非名門之後,那又如何?”趙襲直截了當的說道,再肯定不過。“我趙襲愛了便是愛了。”
太子見狀,卻擔憂道:“莫說父皇母后是否允許,宮中禮儀甚多,規矩不少,非官家之女恐無法熟悉習慣,亦無法坐上這皇子妃之位。”
“太子何時見過我好好地待在宮中守規矩?規矩是人定的,連我都不愛被束縛了,又怎可能娶一個唯唯諾諾、安安分分的官家千金為妻?”
“二弟當真非刁鑽姑娘不愛?”
“人生之趣就在於此,大哥不僅。”
“到時宮中天翻地覆,我看你懂還是不懂。”
“有我在,這小丫頭無法作怪。”
“看來你和那位姑娘已”交手“多次?”
“正是。我可是次次讓她栽跟斗,佩服得五體投地。”趙襲半開玩笑道。提到了歡兒,他臉龐盡是欣喜之色,語氣轉為輕鬆緩和。
“二弟。”太子拍了拍他的肩頭。“依我看,被收服的人,是你。”
趙襲眉梢揚起,笑而不語。或許太子說得沒錯,歡兒確實讓他動情,無論身處何處,都讓他心繫佳人,念念難忘。
他愛歡兒的各種姿態,百看不厭。她刁鑽的模樣、羞赧的神情,都教他細細回味,她沉思靜默時美、慍怒嗔言時亦美,她有個性、有見地,他多想留她在身邊一輩子。
屆時無論她想執手低語漫步林間,還是在宮中和他鬥嘴嬉鬧,再布個五行八卦陣要捉他,或拿個古玩珍品一同把玩,只要兩人攜手相伴,無論何地,她要什麼樣的生活,他都依她。如此日子豈不快哉?人生之趣無窮無盡。
趙襲瞭解歡兒,此刻她必在為往後生活煩惱不已。他淡淡一笑,笑容裡帶著無限真誠,他將親口告訴她不用憂心,他這“為夫的”早已為她想好一切,只要她肯點頭嫁給他,要過什麼樣的日子,由她決定。
這是他對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