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他必死無疑!”
顧慎之大汗淋漓地喊了一聲,“只有他的血才能救這個少年,制住他!”
眾人聞言,紛紛撲上前去,治住秦月朗,聶明磬拔刀子就要取血,但秦月朗大笑一聲,“我的血既是藥又是毒,用我的血他只會死的更快!所以他沒救了,沒有救了!”
夜朝夕冷笑一聲,他身後站著的那個人緩步走了出來。只見阿仕手裡捧著河清劍,鎮定地走到了我們面前。夜朝夕高聲說,“河清海晏劍,原是泰雅先祖贈與昊天開國君王的,河清海晏寓意四海昇平,但同時也是斬妖除魔劍,正義之劍。我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毒厲害,還是此劍的正義之氣厲害!”
“我來!”聶明燁接過河清劍,邊走邊說,“若朕知李道就是那餘孽,必一早就斬殺了他,不會讓他一步一步把朕逼到了今日!而你,就是那罪魁禍首!”聶明燁拔出了河清劍,一道白色的光芒直衝向藍天。手起劍落,暗褐色的血珠從秦月朗的脖子上滴了下來,血珠滴到劍鋒上,忽然有一陣青煙從劍上飛了起來,寶劍寒吟,那血珠的顏色緩緩地變得鮮紅。
秦月朗大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但他還來不及發出隻言片語,生命已經結束。
童百溪受制,反兵也都被制服。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返回無冶,回去的馬車上,大家的心情卻是一片沉重。雖然童百溪正式退出了歷史舞臺,秦月朗被誅,但斷塵道和北地已經成為了天下的禍害,若不除去李道,天下難有太平。
晴暖的頭靠在我的膝蓋上,他已經平靜地睡著。我摸了摸他的臉,心中嘆了口氣,還好,最幸運的是,沒有犧牲掉晴暖。
“阿寶,你算過沒有,到底有多少人明著或偷偷地愛慕你?”姜卓忽然環住我的腰,大有把我從晴暖腦袋下面拖走的趨勢。“卓,別……晴暖的毒還沒有蕩清……你讓他好好睡。”
姜卓低下頭來,狠狠地吻住我,也不管泥鰍還坐在一邊,撬開我的牙齒,就把舌頭伸了進來。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裡,本能地纏緊他。“……我只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我在他嘴裡模糊地說,他滿意地舔了舔我的嘴唇,這才鬆開我。
泥鰍雙手支著下巴,露著小虎牙,笑著看我們。看到我們分開,一臉掃興,“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
“去!”我瞪了他一眼。
圍場的事情一解決,興侯,楓彌知府還有劉玄知,就各自領著兒子返回了。現在四周還很亂,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穩定民心,鎮壓零星的暴動,還天朝一個太平。永昌也傳來了好訊息,在姜小魚和應人傑的合力之下,童百溪佈下的人馬都已被制住,追雲王宮的大門在湛鋒的領導下,重新開啟。
聶明燁也要率兵回國。臨走的時候,他邀我見一面,我本來不想去,卻被姜卓抱著,直接送到了約定的地點。“不要,我不去嘛!”我抱著他不肯鬆手,姜卓說,“他不僅僅是你愛過的人,還是教養你十年的人,阿寶,不要太狠心。”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啊!”我擰他的胳膊,這個男人也太大度了吧。
“你把寶寶還給我,然後你可以跟他走。”他揚了揚眼角,壞笑道。
我佯怒道,“憑什麼!寶寶是我生的啊!好啊,你果然就知道寶寶,寶寶生下來以後,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你說啊你說啊!”我捶他的胸膛,他無奈地搖頭,捏了捏我的臉蛋,“阿寶不要不講理好嗎?為夫的心也是肉長的,你說這番話的時候,都沒覺得底氣不足?”
我鼓著腮幫子,不理他。“親為夫一下。我在家等你。”他俯下腰來,把臉無賴地湊到我的嘴邊。我先輕推了他一下,但還是乖乖地親了上去。
空氣中忽然有了股淡雅的香氣,我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