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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潔白高大的燈塔,還有腳下這座寬大的碼頭,都是破虜軍水師統領杜滸主動“幫助”爪哇修建的,總共在爪哇徵集了五萬勞力,並象徵性地收取了爪哇國一萬兩黃金的建設費。奠基的時候,將第一個帶頭攻擊大宋商隊的葛朗島國國王哈只葛當的人頭,依照南洋的習俗,作為祭祀品埋在了燈塔底下。
“唉!”十六家宗主,齊齊地發出了一聲長嘆。早知現在,大夥何必當初呢。當初,只是聽了蒙古使者的慫恿,搶了幾艘商船而已,如今,光第一年付出的賠償,買一百艘商船都夠了。
大宋是禮儀之邦,蒙古是蠻夷之國。這是南洋諸國幾十年來對中原交戰雙方的一致印象。雖然元強宋弱,但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踏半隻腳出來,都足夠將南洋諸國踩得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宋、元對抗幾十年來,南洋諸國,以三嶼(菲律賓)、渤泥(馬來西亞與印尼一部)、爪哇(印尼)為首,對兩大國採取不偏不倚的態度,在向北元稱臣的同時,與大宋大做買賣。撈取著政治和經濟上的雙重好處。
這個平衡在北元攻陷兩廣後被打破了。雖然元軍在廣南兩路實際停留時間沒超過一年,但整個南洋都聞到了這頭猛獸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以三嶼為首,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島國紛紛自請為藩屬,接受了大元朝的冊封。並恭恭敬敬地迎接了蒙古權貴們賜予的王妃和護國使節。(酒徒注:歷史上,大元透過婚姻關係在南洋建立起了羈縻統治,至今,泰國、馬來等國的王室還有蒙古血統)。
接受了蒙古的護國使節後,南洋諸國就不得不面對一個如何處理於大宋關係的難題。雖然破虜軍很快收復了兩廣,但占城、八百大緬(緬甸北方)、白固(緬甸在南洋的出海口)等國已經投降,元軍依然有一條通道,隨時可以殺過來。
諸國暗通訊息後,制定了寧可得罪大宋,不可得罪大元的策略。這樣做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元強宋弱,大宋大半國土已歸大元,說不定什麼時候大宋就被大元滅了,所以不如趁火打劫撈些好處。其二,從多年海上貿易經驗來看,大宋比大元文明。得罪了大元,有可能被屠城、滅國。而得罪了大宋,最多口頭上服一服軟,按以往的慣例,愛面子的大宋說不定不會追究,還會送來大批金銀珠寶以示“上國之風。”
抱著這些花花心思,各國開始針對來往船隻進行試探性刁難。但最初誰都沒敢做得太過分,因為此時大宋的商船又大又結實,真打起來,諸國未必能佔到太多便宜。
試探了幾次,發現大宋商人“以和為貴”的態度後,葛朗島國主哈只葛當大著膽子當了領頭羊。在蒙古使者的教唆下,他帶人連夜襲擊了停靠在港口內的大宋商船隊。雖然遭遇宋人的拼死抵抗,損失了五百多名奴隸兵,但收穫頗豐,光從沉船上打撈出來的小天竺寶石製品,價值就超過了那些奴隸兵的總身價。
各國受到葛朗島國的鼓舞,紛紛對小規模船隊下手。半個月內,竟打得大宋商隊不敢靠港。正當大夥慶賀的時候,過路的天竺商人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向來不袒護自家百姓的大宋,居然為了幾個商人的損失,決定派兵出征了。
諸國國王都傻了眼,這種情況下,再遣使節去大宋解釋“誤會”顯然已經來不及。於是,大夥紛紛出錢出力,聚兵三萬、船三百於葛朗島,以此為第一道對抗防線。同時請蒙古使節下令給三嶼和渤泥,嚴禁他們准許大宋艦隊入港補給。
數日後,三嶼和渤泥兩國回信,說無力抵抗大宋艦隊,不得以開港迎降。請以爪哇為首的其他諸國諒解兩國的為難。
葛朗島國主哈只葛當大怒,斬了三嶼使節。留下渤泥國使節一條命,讓他回去給三嶼、渤泥兩國報信,說破宋之後,定讓兩國為今日錯誤選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