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用的拱門。第二天中午,伊沙貝兒騎在哈奧森背上,由傭兵們護送著,走向哈姆萊特的石洞。
“哈姆萊特,你愛伊沙貝兒,願意娶她做你的新娘,一生保護她,愛她,關心她嗎”,小公主站在鮮花和樹枝拱門下,大聲問道,聲音因為興奮而略略發抖。
“願意,我願意”,哈姆萊特傻傻的點頭,單膝跪在地上,將戒指套向伊沙貝兒的手指。伊沙貝兒幸福地笑著,一生中,這一刻她最美麗。
我心裡覺得酸酸的,彷彿丟了什麼東西。從小到大,我們三個混在一起,他們結婚了,沒人再跟我鬼混。
天空中微微地颳起了一陣風,吹得我眼睛直想流淚。就在這個時候,老人馬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快跑,快,進山洞”。
已經來不及了,半空中,成群的飛馬射手撲了過來,羽翼足足蓋住了整個山谷。雨點般的利箭帶著風,射向鮮花搭成的拱門,把擔任來賓的傭兵們射倒在地上。
“你帶珍妮和伊沙貝兒先走”,哈姆萊特大叫一聲,將伊沙貝兒和珍妮拋上馬背。躬身從傭兵身上撿起彎刀向空中拋去,一個飛得太低的飛馬被彎刀開腸破肚,趔趄著,掉了下來。馬背上的精靈射手被摔得筋斷骨折。
我跳過去,撿起精靈射手的長弓,倚在一塊大石頭後,狙擊追過來的飛馬。精靈身上的三十支長箭很快被我射光了,翻身,我撲向另一個摔在石頭上的精靈,用老人馬教導我的手段,一腳踩斷他的脖子,撿起長弓和箭囊,躍到另一塊凸出的石頭下。
就在我離開的剎那,那個死亡的精靈身上插滿了羽箭,春日的陽光照亮白色的羽毛,映出一圈圈粉色的光琿。
“篤、篤、篤”,我頭上響起了有節奏的弓弦聲,是哈姆萊特,他的射術比我好,箭無虛發。但是我知道,我們完了,頭頂上不但有飛馬射手,還有銀翼飛馬騎士,他們按落馬頭,在山坡上追逐措手不及的傭兵。
一個滿身是血的傭兵就在我眼前抱著飛馬騎士跳進下了山崖。臨跌落時,他還對我笑了笑,彷彿完成了他的使命。另一個傭兵揮動雙刀撲向數百個騎士,刀光過處,翻開重重血浪,很快,他自己也被血浪湮沒,如草尖上的露珠,瞬間在人世上蒸發。
如果沒有老人馬的訓練,我支援不到現在,他教給我們的射術簡單有效。沒有人馬指導的劍術,我也無法抵擋那蜂擁而上的飛馬騎士,但劍術和射術再好,我畢竟是一個人,傷口的熱血帶著體溫離開我的身體,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
突然,我聽到老人馬一聲悲憤的嘶鳴,幾塊巨大的石頭砸過來,將試圖生擒我的飛馬騎士砸成了肉醬。跌跌撞撞衝過那個缺口,我看見老人馬哈奧森在山頂上瘋狂地吼叫著,用雙手和前腿丟擲一塊塊巨石,把擋在他面前的飛馬騎士一一砸爛。小公主珍妮高舉著法杖,潔白的聖光從法杖頂端發出,包圍她和人馬,治癒人馬身上一些輕微的傷口。哈姆萊特手持奪來的長刀,衝殺在人群裡,每次刀光閃動,都帶起一團血霧。
“嗷”,老人馬悲憤地嘶鳴,聲音在人馬山谷中迴盪。陽光下,他驕傲的身軀,珍妮高舉法杖的雙手,還有那團聖潔的白光,美麗得就像一幅油畫。
一個飛馬騎士被我砍倒,同時,我肋下又多了一條傷口。下蹲,迴旋,我的戰刀劃開了偷襲者的肚子,又一把戰刀從頭頂砍來,我躲避不及了,抽刀刺向那個精靈的腹部,準備和他同歸於盡。
一根長長的標槍飛來,將我面前的精靈扎到岩石上。更多的標槍飛過,將飛馬騎士割麥子一樣射倒。抬起頭,我看到四面的山崖上出現了一隊隊人馬,是哈奧森的子孫,他們怒吼著,將手裡的標槍拋向空中。
太陽落山了,接近完美的月亮在山谷的另一側升起。無數暗夜精靈從地下跳出來,加入戰場,席德大師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