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文天祥掃了一眼密報果斷命令。大都督府愛惜人才卻決不會為了幾個學者拿自己的弟兄冒險。半年前曾寰在臨去江西任職的時候給他提了一個反擊元軍的建議。這個建議只有很少人知道其中秘密代號便是“荊柯”。
而綁架大都城的沒計和督建者來南方是整個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此刻堅守在膠州灣的不是陳吊眼而是兩浙安撫使李興。各堡壘中的破虜軍士兵也不只是七千老兵而是五萬三千新銳大都督府能拿出來的全部人馬。相反駐紮在建康城外連綿十里的水寨內只有浪裡豹、鑽山鷂子所部五幹餘破虜軍其餘全是各地集結來的義勇。
長江畔日日操演兵馬的大都督文天祥在忽必烈回撲膠州灣訊息傳來的那一刻立即以研究作戰方案為名躲入了城內府衙。自從那一天後他就再沒於將士面前出現。
丞相大人就在膠州灣在戰艦上看著大夥。這是堡壘內所有破虜軍將領都知道的秘密。
“命令陳修儒新訓練好的火槍手隨時用船運到膠州灣來參戰!”文天祥看了看正在草擬命令的曾琴繼續補充道。
“給呂師夔信是做民族的罪人還是洗刷前恥讓他拿出點行動來!”
參謀們快記錄著一道道命令藉助快船和信鴿飛向各地傳去。大都督府沒有力一戰而定乾坤卻有決心讓忽必烈和他的鷹犬們永遠沒機會踏上長江南岸。
“最後”文天祥拔劍而起“以大都督府名義向草原檄文把忽必烈驅趕遼東戰俘攻城的舉動告知他們告訴所有部落此戰不是針對蒙古人而是針對一個獨夫所有民族的公敵!”
“忽必烈決不是什麼英主也不是你所期待的明君。他是一個獨夫連蒙古人都棄之的獨夫!”
潭州鎮戍使司統軍萬戶夏良佐的偏帳身材單薄腰桿卻挺得筆直的卓可佩佩而談。
“那趙家小兒呢他就是一個千古明君了?”夏良佐按劍冷笑。知道對方的來意所以他故意在軍營裡躲了近一個月以免老友見面時尷尬。卻沒想到卓可膽子如此之大最後居然不顧生死硬闖到他的軍營裡來。
對方來的目前很簡單眼下在荊湖南路賽因德濟將軍的兵馬與宋將蕭明哲、楊曉榮所部正處於膠著之態伯顏把大部分新附軍都調往了江西。如果譚州鎮戍司這萬餘新附軍選擇此刻在賽因德濟背後猛插一刀可以說整個江南的戰局都會在頃刻間生鉅變。
但那樣做對潭州軍有什麼好處呢?大宋重文輕武將軍們永遠在文職面前抬不起頭來。此時用到武將皇傢什麼承諾都敢許。將來危機結束武將們都不會有好結果。況且此刻伯顏大軍對江西志在必得忽必烈陛下三十餘萬兵馬橫陳山東剋日即將南下。大宋在此刻的種種繁榮必將是曇花一現。剎那間繁華後又會永墜黑暗。
“皇上很聰明但絕不是一個明君!”卓可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趙昂在泉州的作為瞞不過北元細作硬把一個頑童說成英明神武卓可做不到對說服敵將的事情也沒任何好處。
“那我倒是奇怪了卓兄憑何而來。難道想借我手中之劍成就你的美名麼?”夏良佐沒想到作為說客的卓可如此坦誠帶著幾分戲弄的表情問。文心閣隼風手打。
“大宋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宋它的興衰不再取決於一個皇上!”卓可坦然地回答。然後笑著反問:“夏兄可曾聽聞約法之說?可曾用過福建器物?可曾見過破虜軍之威?”
“一群大逆不道的狂徒虧得卓兄好意思提那些顛倒上下的混帳事!至於破虜軍軍威夏某正欲一見!”夏良佐的手再度按住了劍柄拇指輕壓繃簧響亮出聲。
“原來夏兄寧可給蒙古人當狗也不願試一試新的治國之道。文丞相之見與卓某素來不合但文丞相卻讓卓某多了一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