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使若干,若干個營組編為“將。”通常一將有三千人到上萬人不等。
百丈崖附近沒那麼多士卒,所以文天祥與鄒洬、杜滸等人商議過後,改變了破虜軍編制,每夥依然是十人,但每隊只設三夥。為了讓多出來的軍官都有事情可做,在隊與營之間,增設一都,每都轄三隊和一炊事夥,共百人,以一個人為都頭。每四都,組成一個營,由一個營正率領,連低階軍官加上親兵、文職,每營一共四百五十人。四個營,組成一“標”,由一個統領率領。文天祥自領為破虜軍統制,兵部侍郎鄒洬、民軍首領張唐分別擔任了第一“標”的正副統領。
還有四百多因為年齡和身體狀況淘汰下來計程車兵,文天祥把他們單獨組成了一個輜重營,交給簫資管理,負責紮營、給養和即將開始的大規模軍械製作。至於那些死活不肯剃髮者,文天祥也沒有為難他們,發了些乾糧,請他們離開了隊伍。
“沒想到,文大人和咱們一起跑步”,吃飯的時候,王老實還沒有從早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讚歎著說道,剛剛刮過的臉上,帶著幾分欽佩,幾分感慨。
“那算什麼,上午的佇列,下午的臂力練習,我都看到過丞相大人”,坐在王老實身邊和他分享一塊石頭凳子的苗春說道,目光中全是崇拜。
“臭顯擺,我還看到過文大人和被罰計程車兵一塊做伏地挺身呢”,隊長張狗蛋用白眼球橫了苗春一眼,對早晨苗春汙辱鄉兵的言論耿耿於懷。
苗春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喝了口野菜粥,笑著說道:“爺們兒,別那麼沒肚量,還隊長呢。我罵你們,是為了你們好,上了戰場你就知道了。當年在鞏信手下,他罵人罵得更狠。再說了,這些都是文大人從天書上找出來的訓練方法,大夥別不知道好歹!”
“天書,你們聽說過麼,文大人昏迷多日,夢中得仙人傳授了三卷天書,這訓練方法,還有簫大人做那個轟天雷,全是書上所說的”,一個老兵油子端著碗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搭訕。
“知道,全是對付韃子的方法,要不,咱怎麼叫破虜軍呢”,苗春嚥下最後一口菜粥,擺出一幅少見多怪見多識廣的神態。拍拍屁股,小跑著去洗竹碗。個別隊計程車兵已經開始集結,閩王臺前,臨時開出來的校場上傳來隊官們蹩腳的口令聲,“籽(左)、右、“籽”,“籽(左)、右、“籽!”
角鼓聲聲,夜涼如水,打著哈欠計程車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巡營、定更、點名、值夜、唱更。
雞啼,月落,天色漸漸發亮,士兵們手忙腳亂的爬出帳篷,整隊,晨煉。大小將領排在士兵中間,一同踏上百丈嶺的土坡。山路邊,樹葉已經發紅,發黃,慢慢開始凋落隨風。伴著一個個日出日落,踏在落葉上的腳步一天比一天堅定。同樣一夥人,身上漸漸出現了不同的神采。
營門旗杆上,高掛著逃兵的人頭,士兵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從旗杆下走過,臉上沒有一絲憐憫。
“破虜”,一杆紅色的大旗在山間迎風招展,舉戰旗計程車兵是個二十幾歲的彪形大漢,驕傲的仰著頭,跑在隊伍的最前方,腳步堅定而有力。早起給牲口割草的山民在揉著眼睛,清晨的陽光照亮他臉上的困惑。這還是文家軍麼?,一個多月,居然變化這麼快?老漢心中突然升起了早日走出深山,返回故園的希望,哼著閩鄉小調繼續割草。手中的鐮刀是和山上的文家軍以易貨的方式換來的,比起原來用得那種,鋒利得多,也輕便得多。
月明星稀,幾個士兵的身影敏捷地消失在草叢內。明哨、暗哨、流動哨,一個個哨位上,閃爍著豹子一樣的眼睛。數個夜行人試圖靠近大營,才走進百丈嶺,就已經被發現。幾聲口令對過後,發現敗露行藏的夜行人試圖逃走,沒幾步,就被弓箭追上,釘倒在樹林邊。
中軍帳內***通明,大小將領在竹子編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