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國。忠於小節,卻失了大義…”
“嗯,如此一來,還真有些麻煩!”林琦望著遠方的崇山峻嶺,若有所思。半年多來肚子領軍在外,與北元大軍、地方豪強、新附軍和土匪惡霸周旋,與人鬥智鬥勇,他的心思,已經比原來縝密了多。驚訝過後,立刻思考起眼前的局勢來。
如果破虜軍和朝廷的人馬,還有興宋、復興軍聯起手來,共同進退。實力已經與韃子可以一博。北元偽朝的討逆檄文中雖然號稱是五十萬大軍,實際上,張弘範從北方帶來計程車卒,至多有七八萬。剩下的,還是兩浙、江西等地原般人馬。只要想辦法把張宏範麾下的嫡系打殘廢了,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如果朝廷和丞相府各打各的,令出多門。這仗打起來就有些麻煩了。到時候不但像許夫人的興宋軍這樣的勤王私兵不知道該聽誰的,連破虜和江淮兩支正規軍,都不能相顧。剛好被張弘範一路路吃掉。
解決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把軍隊指揮權力統一起來。從這一點上說,林琦認為,何時所斥責的文浦山風波,朝廷在當時的所做所為,並沒太大的錯。軍隊就應該交給國家,由皇上統一負責,這樣才能有效地防止權臣的們擁兵自重。只是目前皇帝年幼,朝中又沒有合格的大將。文大人真的把破虜軍交出去,恐怕過不了一年,又被諸位國戚們葬送得渣都不剩。所以,文大人得以脫身後,大力整軍,透過改武職秩序為軍銜等辦法,把破虜軍指揮權牢牢抓在丞相府,也甚有道理。
“哎!”想到這,林琦長嘆一聲,抽刀將路邊的毛竹砍去了半截。
“丞相說,軍人要為國家負責,而不是一家一姓。更不是某個學派,或者士大夫的鷹犬,雖然我們都是人,都曾經是士大夫,但我認為,丞相大人說得沒錯!”何時見林琦滿腹心事,旁敲側擊地勸告。
“這事,我自有計較!”林琦收刀於鞘,擺擺手,打斷了何時的話。“若是何兄有空回福建,見到丞相大人,麻煩兄臺替我言明,就說林琦和江西這路人馬,誓死效忠大宋。勢必將張弘範的後路攪得亂七八糟,絕不給破虜軍丟臉就是!”
“也好!”何時見林琦神態果決,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笑了笑,換了個話題說道:“丞相托我給你帶話,說游擊戰,關鍵在於“運動”二字。無論什麼情況下,切不可與人硬拼。如果你在江西支援不住,儘可退回福建。他會安排大軍接應你。但是你自己,還有從百丈嶺帶下來的老弟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咱破虜軍將來重整河山,靠得就是這些最危急時刻,依然不改其志的義士。他們,不分高低貴賤,都是國家復興的種子!”
“丞相說,你肩頭任務極重。一切需求他會從優安排。軍械要節約著用。但寶鈔你可以從寬了花。杜規大人預計,寶鈔馬上就會不值錢了,所以,如果能用寶鈔買通那些豪強和新附軍,儘管去買。花多少,他會從福建派人給你送多少過來!弟兄們的命比錢財重要!”
“末將知道了!”林琦向南拱手,感動地回答。
“好自為之!”何時拍了拍林琦的肩膀,笑著叮囑。“這次送來的軍械中,那批鎧甲是蕭資結合了明光鎧(唐軍)、羅圈鎧(蒙古軍)和柳葉鎧的優點新設計的。鋼鏈織的底,關鍵處都是擋得住強弩的精鋼龜扳甲,輕便結實,最適合騎兵用。你自己也穿一件,別逞強。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
“知道了,何兄忒地羅嗦!”林琦笑著推了何時一把,把心頭的迷茫暫時擱置於腦後,“倒是何兄要小心,來來往往一個人,也忒託大!”
“我安全得很,小毛賊不是本道爺的對手。大賊頭和各地官員,不給我面子,也得給龍虎山和海沙幫張老大面子!”何時笑了笑,得意地指指自己身上的道袍,又向腰間摸了摸,掏出塊印著陰文的銅牌炫耀。
“海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