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沒撈到,命卻給搭了進去。
想到這,幾個武將同時放下杯子,躬身施禮,大聲辯解道:“楊大人言重了,我等不願意出戰,並非對朝廷不忠,實乃兵甲不齊,無力作戰也!”
“是啊,是啊,大人啊,我等對大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的。但大人你也知道,我的手下都是些廂軍,拿著那般粗陋的武器去剿匪,萬一有個閃失,不是純粹給朝廷丟臉嗎!”翟亮一邊作揖,一邊討饒。
這也倒是實情,大宋三百年,文恬武嬉,對外一直委曲求全。對內則小心提防,連禁軍的武備都很鬆弛,更何況廂軍!並且兩年來,行朝一直被韃子追著跑,兵器鎧甲哪裡有時間補充?而讓拿著棍棒竹矛的廂軍去和武裝到牙齒的蒙古武士和漢軍拼命,那無異於送死。
“大人,你也知道,蒙古人的強弓射動輒兩、三百步的射程,咱們的竹板弓能射五、六十步就不錯了。沒等靠近,先被人家射死了一半。況且人家是羅圈甲,非勁弩難入。咱們是一身布衣,一戳就漏。人家有狼牙棒,可咱們只有天靈蓋…。”有人委屈的訴苦,把難處一樣樣擺在楊亮節面前。
“夠了,夠了!”楊亮節聽得不耐煩,大手一揮,打斷了眾人的話。“哼,過去的事情,楊某暫且不提。今天,楊某在這裡問大家一句,如果能從文天祥那裡,將神兵利器給大家討來,大家將來會如何打算?”
“願接受楊大人差遣,楊大人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孫安浦第一個反應過來,揮著手臂叫道。
“願奉大人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人同時施禮,向楊亮節表示效忠。
如今不比半年前,當時大宋岌岌可危,無論張世傑和楊家這幫外戚,都不敢對隨行的廂軍將領們過分刁難。唯恐言語上稍有不甚,把大夥刺激到北元一方去。如今大宋重新站穩了腳跟,這些廂軍將領,就顯得可有可無,沒那麼重要了。
想通了這一層,接下來也沒什麼為難。無非是在朝中兩派勢力,張世傑和外戚楊氏集團之間,做個選擇罷了。張世傑器量有些偏狹,加上他本身就是個能征慣戰之將,眼裡看不上大夥,跟了他,撈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是選擇眼前這位楊大人踏實些,至少他不會打仗,如果想建功立業,少不得大夥幫襯。
“你們跟了我,我自然不會給你們虧吃。如今大宋中興之機已到,我若做了輔佐殿下還都臨安的功臣,大夥也少不得掛印封侯!”楊亮節見眾人紛紛表示服從,放緩了語氣,開始憑空許願。
“那是,那是,跟著楊大人,自然有大夥好處!”孫安浦再次跳出來,帶頭答應。
楊亮節讚賞地看了這個長得如臠童般的傢伙一眼,心中暗贊,這小子還算機靈,沒白救了他一回。臉上笑意更濃,指點著風雨中的山河說道:“北元橫掃天下,憑得不過是數萬蒙古鐵騎。當年橫行江南的三大主力蒙古軍,頁特密實和索都俱被我等所擒,達春已經嚇沒了膽,困在江南西路不敢出頭。三大主力盡去,還有何人敢抗大宋天兵!只待來春,這惱人的雨停了,大夥裝備齊了強弩火炮,一路殺將過去,復我大宋山河,指日可待!”
“大人高見!”眾將軍亂哄哄地答應。心裡未必同意楊亮節的見解,卻不願意捅破他的好夢。況且託庇在此人身後,張世傑和陸秀夫有心找大家麻煩,追究一些陳年往事,多少也要有些投鼠忌器。
“屬下愚頓,不知大人所說火炮強弩,從何而來。文丞相如何肯將利器,雙手奉上!”頌揚聲中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去,看到大鬍子陳寶躬著身子,做出一幅請教的姿態。
“這有何難,你等可記得當時在文浦山,誅殺索都之夜,張大人和陸大人派大夥做了些什麼?”
楊亮節知道收服這些將領歸自己所用不會那麼容易,乾脆把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