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收到了奇效。
這種戰術的前提條件是,敵軍對福建一帶的重視不夠。北元力量大部分被拖在西北。如今北元戰略重心南移,破虜軍也有了福建這塊根據地,在自己家裡打游擊,肯定是不合算的做法。
但游擊戰的精華依然可以運用。在運動中消滅敵人,自己的動向不被敵軍左右,這些原則不能放棄。
“咱們與其在這等著他來攻,不如主動出擊,以攻為守。咱們也修整大半年了,弟兄們需要出去練練手。這是其一”張唐頓了頓,很有把握的說道,“其二,張弘範攻,咱們守,被動挨打,防範得再嚴,早晚也會被他找到漏洞。與其讓他找咱們的漏洞,不如找到他的漏洞,狠狠來上一刀。戳痛了,他自然不得不分兵去救,那時候,就是咱們牽著他鼻子走,什麼時間決戰,在哪裡決戰,得聽咱們安排!”
“有道理,張將軍以為,敵軍漏洞在哪?”文天祥笑著追問。破虜軍諸將中,張唐最少,但思路也最開闊,每每在關鍵時刻,能幫大夥想到別人想不出來的點子。
“可以說,處處都是漏洞。北元以傾國之力來攻,憑的是咱們只有招架的功夫,沒有反擊的力氣。但他的後方,卻是一個空殼。如今我們有強兵和海船在手,隨時派一支奇兵,掏他們的心窩子。去年索都在關鍵時刻,就吃了這個虧,他以為中間有潮州相隔,張世傑不會抄他的後路,沒想到張將軍從海上運兵過來,直接跳過了潮州!”張唐指點著地圖,興致勃勃地說道。
文浦山一戰,張世傑把水師當陸勇使的戰法,給了他很大啟發。眼下北元軍力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力量押在福建和廣南東路周圍,第二部分精銳在遼東和西北提防蒙古部族的叛亂。第三部分,就是忽必烈的親信衛戍部隊,分佈在大都附近,拱衛京師安全。但北元只會掠奪,不善治政,國庫空虛,養不起更多的兵。所以在沿海諸路兵力空虛。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支軍隊在沿海任何一省登陸的話,整個戰局都會被攪得亂其八糟。留給忽必烈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命令張弘範速戰速決,解決了南方戰場後,快速回軍平叛。要麼讓張弘範撤軍,先穩定了後路再去面對福建和廣南東路的問題。
無論是哪個選擇,張弘範都失去了主動權。破虜軍是與江淮軍聯手防禦,還是結伴出擊,操作起來,都遊刃有餘了。
“依末將之見,我們可以找方家和蘇家幫忙,配合破虜軍水師,直搗臨安。那裡是大宋故都,只要我們把戰旗插到城頭上,就意味著大宋光復了舊都。范文虎不撤也得撤。東線壓力一解,憑咱破虜軍一家之力,也不懼他張弘範手下那十萬勁旅!”杜滸從地圖上抬起頭,大聲說道。
桌案上,鋪的只是福建和廣東兩路地圖,沒有臨安的具體圖形。但是作為宋臣,大夥都知道臨安的位置在哪。
幾十雙目光都集中到杜滸臉上,杜貴卿以幹練果決而聞名,大夥對他的狠辣素有耳聞。卻沒想到他果決到這種地步。
一支偏師攻打臨安,去時容易,有鉅艦大炮相助,如果天公做美的話,破城也不難。大宋朝治下,臨安是僅僅次於泉州的良港。海船可直接開到城外的碼頭上。蘇州洋入海口寬達百里,艦隊白天大搖大擺地開進去,兩岸的人都看不見。(酒徒注:宋元之交,杭州附近地形與現在大不相同,現在的很多陸地,當時都是在水下。那時是個大喇叭形海口。現在的狹窄處,當年寬也有四十餘里,北岸在金牛山,南岸卻在慈溪城!)
問題是這支軍隊出去後,就變成了一支孤軍。糧、援、武器,都完全依靠海運。一旦被人切斷海上路線,數萬大軍,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在大夥的注視下,杜滸絲毫不覺得窘迫。協助曾寰等參謀人員展開布質地圖,在牆上找了個位置掛好,指點著臨安一帶地形說道,“此戰,貴在突然。取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