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風帆除了斜拉帆外,又加掛了前首三角帆,這樣的設計使得戰艦看上去非常漂亮,全部風帆展開時,有一種力量和速度結合的美感。
更特別的是,戰艦的外殼板不是平接,而是搭接的。這使得戰艦的抗打擊力度相當大。即便不小心被石塊或者弩箭擊中,也造不成致命傷害。(酒徒注:效果類似複合裝甲,是古中國獨創,清後失傳。)
在幾位海上老當家眼裡,海戰中船隻之間的距離,和火炮命中率成反比。所以,他們的戰艦上很少裝備破虜軍水師用的那種笨重的長射程艦炮,而是將射程五百步到一千五百步的輕炮請上了船。這種炮重量輕,所以側舷上可以佈置更多炮位。更重要的是,這種火炮因為用料少,價格也比長射程炮便宜得多,海盜們可以大批次購買裝備。
由護糧隊亂紛紛射來的弩箭大多數沒接觸到戰艦,便跌落到了海水裡。個別弩箭僥倖命中的目標,卻沒有力量穿透戰艦外殼板。幾每倉猝發射的火龍冒著黑煙從艦隊尾部飛了過去,空中翻了個筋頭,一頭扎進萬頃碧波內。
方震嶽不屑地搖了搖頭,揮下了令旗。七艘戰艦先後瞄準目標開火。大多數炮彈落空,在敵方戰艦前後左右擊出高高低低的水柱。但如此高密度的炮彈射過去,每一輪射擊總有三、五枚命中目標。而一旦被炮彈擊中,敵艦的生命就走向了盡頭。對於外殼多用短木板平接的舊式海船來說,即使炮彈不能炸開,強大的衝擊力也足以在側舷上給海船開一個大口子。大量海水會順著開口湧進來,把海船的速度拖到靜止。而靜止的靶子,向來是操炮手們最喜歡招呼的物件。根據海戰戰術,各戰艦會紛紛將炮彈向敵方行動最慢的受傷敵艦砸過去,直到將其徹底解決為止。
一記斜切結束,元萬戶張侑連同他的座艦一併沉入了大海。剩下來的幾艘戰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茫然隨著波浪且沉且伏。水面上,到處都落水待救的漕丁。有的已經受了重傷,奄奄一息,還本能地向船上的同伴伸出胳膊。有的毫髮無損,抱著片殘板,愣愣地看著遠處再次靠近的白帆。
“砍主桅,砍主桅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嗓子。立刻,漕丁衝上甲板,不由分說地斬斷纜繩,落下了自家木帆,推倒了船中央的主桅杆。
周圍的幾隻北元戰艦見樣學樣,紛紛將主桅杆折斷,橫在甲板上。
這是向對手投降的標誌,主桅杆一倒,戰艦的動力就幾乎完全喪失,只有被人宰割的權力。
站在本陣中的朱清難過的閉上的雙眼。
他不怪臨陣倒戈的弟兄,實力對比太大,抵抗下去只有送死的份兒。臨陣投降,船上何落水的弟兄們還可能有一條活路。
“大當家,三當家和四當家打旗號來問,下一步咱們怎麼辦?”桅杆尖,百夫長螃蟹不合時宜地追問了一句。口中的稱呼再不是什麼大將軍,而是恢復了當年縱橫四海時的老習慣。
“糧船靠裡,戰船靠外,排方陣。看一看有沒有機會一齊向岸邊闖!”朱清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命令道。
運糧艦隊緩緩變陣,放棄已經投降和受傷的艦隻,排出一個被動捱打的姿勢,調整角度,向西北方前進。
這是一種不成辦法的辦法。一百五十多艘船,海盜們即便一艘一艘地搶,也要搶上大半天時間。只要到了淺水區,那就是平底沙船的天下。海盜船多為尖底,吃水深,縱使有火炮助戰,也未必能佔到更多便宜。
況且,此地已經距離東海港不遠。那邊的大元水師聽到炮聲,很快就會派出兵馬來支援。
“沙船,沙船,還有海鰍船,西北方!”螃蟹的驚呼聲,/再次宣告朱清的如意算盤落空。站在船頭,朱清抬眼望去,只見海天相接處,數以百計的各色小船衝了過來。
有南方的福船,有北方洋麵上常見的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