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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不用文垂相怪罪,百姓的口水也得把大夥兒給淹死!”張直用馬鞭指指四下裡連綿的營帳,大聲說道。

周圍高高低低,都是宋軍的營帳。光著膀子的青壯們拎著鐵鍬,將阻礙騎兵衝鋒用的壕溝挖了一重又一重。壕溝與壕溝之間,還有木樁釘成了簡陋鹿,ECJff,尖尖的梢頭像刀鋒一樣,指向陰沉沉的天空。如果有人能站在半空向下看,就會發現此地己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而樂安城則徹底變成了粘蜘蛛網上的一支蒼蠅,無論怎麼努力也逃脫不掉了。

“是啊,好好打吧,別想太多了,咱們漢家氣數又回來了。當年達春下令收繳民間鐵器時,就有人跟我說過,哪天蒙古人的氣數盡了,咱們漢人一人一塊磚頭,也把他們砸回老家去。如今還真應驗了這話!”武忠豪氣滿懷的響應。

至今,他也沒弄明白自己的老管家、老軍師蘇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蘇燦這些年說過的一些話,和幫他做過的一些事,卻歷歷在目。他不願意深究這件事,無論如何,自己能重新找回做將軍的感覺,全憑了這個貌似糊塗的老人。如果不是他,也許今天被困在城裡的,還有建昌軍這萬餘弟兄。

現在,破虜軍四下去收復失地,兵馬不夠用。大帥鄒a摩下除了一個火槍團破虜軍外,圍困元軍所要倚仗的就是剛剛起義的新附軍和各路民軍。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的話…,武忠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未來的自己絕不是換一身警備軍的軍服,在後方替別人看家練兵。自己將穿著一身破虜軍的細環鎖子甲,肩膀上還有幾朵金花在閃閃發光。

“報,將軍,鄒大都督問,建昌獨立旅準備好了沒有,有沒有擋住達春的把握!”一個通訊兵策馬跑來,衝著武忠行了個生澀的破虜軍軍禮,大聲問道。

“請鄒大都督放心,從這裡到寶唐水,我設了三道防線。一個蒼蠅都甭想從正北面突過去!”武忠正色,笨拙地把拳頭按在胸口上還禮。通訊兵和他都是剛剛起義沒幾天的,這種上下級別之間見了面不屈膝的禮節讓他們感到萬分彆扭,但又抱著好奇的心思盡力去模仿破虜軍的一舉一動。

通訊兵再次向武忠敬禮,策馬遠去了。許下諾言的武忠卻不敢再與孔威等人瞎扯,打著馬,來來回回檢查自己阻擊地段。

與武忠摩下計程車卒比較起來,己經成了殘兵的元軍攻擊力還是很強的。幾天前,當他帶領著建昌軍和張直二人率先趕到樂安城外,堵住了元軍逃跑路線的時候,差一點兒就被達春給擊潰了。

那件事情發在五天前,急於立功的武忠和張直帶著自家人馬殺到了樂安城外,匯合在一起切斷了樂安到崇仁的道路。按二人的心思,虛張聲勢地堅持一個白天,等到破虜軍先頭部隊的趕來,就能揀到大功一件。結果,還沒等將士們把營寨建立完整,兩個蒙古軍千人隊就衝上來了。被蒙古武士欺負慣了的新附軍們根本擋不住對方的衝擊,被蒙古軍接連攻破了四道防線,武忠最後自己都提刀上陣了,還是無法穩住陣腳。

就在全軍崩潰的節骨眼上,數以萬計的民軍殺了上來。那些士兵沒有愷甲,手裡的兵器五花八門,有人甚至拎著剛去了皮的木棍子,可一個個卻悍不畏死,圍著蒙古騎兵就是一頓亂打。頃刻間,就把蒙古武士們淹沒在人海中。

兩個蒙古千人隊全軍覆沒,兩支起義的新附軍死傷近萬。武忠和張直愁得頭髮都白了,有心撤走,又怕將來無法向破虜軍交代。繼續擋路,卻不知道摩下士卒是否還堪一戰。好在達春也被突如其來的群毆打借了,他弄不清楚武忠和張直到底帶了多少兵馬,也弄不清楚附近還有多少民軍。與武忠等人交戰,達春不畏懼,如果豁出去犧牲的話,付出一定代價後蒙古軍和探馬赤軍肯定能從把武忠的隊伍衝出一道豁口。但衝破了武忠的防線後,蒙古軍和探馬赤軍會不會遇到破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