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斷定張朗是中了‘撞蠱’之後,謝林也立刻行動而來起來,先讓張阿姨拿來紙筆,寫下一個方子,讓劉大爺跑一趟,去藥房買點丹參和三七,再順便去菜市場買只大公雞。
劉大爺雖有些好奇買大公雞有什麼用,不過也沒多問,拿著謝林寫的紙條就匆匆出了門。
而謝林則又跟張阿姨要了一個鐵勺子,然後就跑了出去。
他來到宿舍區旁邊一小公園裡,拿著勺子在一棵大松樹下面挖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從松樹根部挖出了兩條小指般大的蟲子,蟲子渾身白色,背有黑點,黑點上則長著細細的黑色絨毛,頭黃尾粗,腦袋上長有一張鋸齒似的黑色嘴巴,樣子尤其頭部可說是十分的醜陋。
這蟲子在謝林家鄉,也就是謝宅鎮那邊土話叫地毛蟲,多生活在土裡,以樹木根部腐爛之物為食,而在那本筆記上則主要稱其為鬼臉蟲,正是解那‘撞蠱’的重要之物。
回到宿舍樓,又等了一會,劉大爺也回來了,買來了丹參和三七,還有一隻黃羽紅冠大公雞。
謝林又跟張阿姨要了個大碗,將丹參和三七以及那兩條地毛蟲放在一起,用勺子儘量搗碎。
接著他又拿了條布繩綁了大公雞一隻腳,布繩另一頭則綁在了旁邊一輛腳踏車上,讓劉大爺放下那大公雞。
那大公雞放下之後,謝林便又揮著雙手攆起那大公雞來,大公雞自是害怕萬分,立刻撲騰了起來,想要逃走,無奈它腳上繫著繩子,卻是怎麼也跑不遠。
謝林卻有意嚇唬它一般,不讓它停下,不停地追著它跑來跑去。
直攆得那大公雞筋疲力盡,都趴在地上不肯動了,謝林忙拿過張阿姨早準備好的剪刀和裝著那丹參和三七以及那兩條地毛蟲的大碗,用剪刀在大公雞的紅冠上剪了一下,放了些血在那大碗裡。
而後謝林放下那大公雞,拿筷子攪了攪大碗,將裡面的三七等東西和雞冠血攪拌在一起。
他拿著大碗走進那小隔間,來到張朗跟前。
張朗則還還沒有醒來,腦袋也是耷拉在一邊。
謝林則一手托住張朗下巴,將他耷拉著的腦袋抬了起來,讓他儘量仰著頭,然後竟是將碗裡的雞血一點點往張朗鼻子裡倒去。
雞血一進鼻孔,張朗自然馬上被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人也醒了過來。
只是謝林卻不放手,仍是緊扣著張朗的腦袋,拿碗裡的雞血往張朗鼻子裡倒去。
張朗用力掙扎,一臉痛苦,腦袋也甩得厲害。只是他的嘴裡卻仍在不停地喃喃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劉大爺,幫忙壓住張朗腦袋!”謝林轉頭朝劉大爺叫道。
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劉大爺也回過神來,趕緊上來幫忙抓住張朗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張朗竟是突然停止了掙扎,用力縮緊脖子,低眼看向謝林,眼神竟是變得冰冷無比,如蛇眼一般,臉上也露出兇狠之色,十分的猙獰。
“你敢壞我好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突然朝謝林開口說道,說完還嘿嘿了兩聲。他的說話聲卻是尖利無比,跟他平常的聲音幾乎完全不同,倒像是女子的聲音。
劉大爺嚇得渾身一哆嗦,抓著張朗的手也放開了,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就連謝林也忍不住愣了愣,鬆了鬆手。
張朗則又嘿嘿笑了兩聲,一臉怪異地看著謝林:“你識相點……”
“閉嘴!”可不等他說完,謝林卻是突然打了他個巴掌,厲聲喝道:“該死的是你,你如果敢再害人,到時候我必定加倍償還給你!”
說著,他又一把抓住張朗的頭,把他腦袋朝天按住,將那大白碗裡的雞血猛灌進張朗的鼻子裡。